“你做什麼?”夙沙不錯又驚又怒,手中的寶戟用力擋開孿生兄弟的鋼刀,一腳踢飛了其中一個,又用寶戟硬生生地砸得另一個半跪在地,才回頭瞪他。
慕枕流十分無辜:“給俞夫人送兵器。”
夙沙不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反手將匕首送了出去。
匕首的刀柄砸在俞夫人右側一人的臉上,彈了下,正好落在俞夫人手裡。俞夫人接過來反手將割了一人的脖子,衝慕枕流笑了笑道:“多謝!”有了匕首,她有如神助,終於將圈子定了下來。
她這邊一定,夙沙不錯立刻突破包圍,衝出了圈子。
慕枕流看著即將被火把淹沒的俞夫人,心中一顫,摟著夙沙不錯脖子的手微微一緊。
夙沙不錯低咒一聲,又折了回去,一路殺到俞夫人的身後,寶戟一勾,一挑,一錯身,已經將她的對手替了下來,沉聲道:“再試試!”
俞夫人也不含糊,轉身朝著孿生兄弟衝去。
孿生兄弟剛剛被夙沙不錯打了一輪,氣力不比之前,可是俞夫人剛剛打了這麼久,力氣也耗損得厲害,雙方對陣,竟又是個半斤八兩。
夙沙不錯見她久攻不下,面色一沉,寶戟一揮,當暗器砸了出去,從這邊突破了一個口子,暫時定住了陣法,右手一摸腰帶,抽出一把透明如蟬翼的軟劍來。
軟劍一出,寒光綻放!
夙沙不錯彷彿變了一個人,像出匣的寶劍,銳不可當!
他的劍從容地遊走於攔阻的人之間,將人一一拍了開去,直取孿生兄弟的面門。
孿生兄弟面色發白。他們之前面對夙沙不錯面不改色是因為沒有感覺到殺氣,而如今,殺氣滿盈,直撲其面,叫人無處可躲,亦無處敢躲!
這邊是當世超一流高手的殺意嗎?
兩人心下一片冰冷。
正在此時,陣法重新動了起來,轉動的□□將兩人重新掩藏起來,軟劍所到之處,只殺出了一個窟窿。
夙沙不錯挽出數朵劍花,想要強行突破,然後劍花如入大海,僅僅是掀起了幾個海浪。
“再來!”俞夫人突然高喊一聲。
慕枕流回頭,見俞夫人又回到了西北方向,匕首舞得如靈蛇一般,鎖住陣法的西北角。
夙沙不錯趁機殺出去,孿生兄弟知道了他的厲害,躲在眾人後頭不敢出來。
俞夫人見夙沙不錯殺出重圍,高喊道:“走!”
慕枕流連忙回頭看她。
她笑了笑。
慕枕流猛然想起臨行前她特意向他交代的話——
“你們不死,我尚有生機。”
“我若死了,讓他娶個聽話些的填房。這輩子,他聽我一個就夠了。”
夙沙不錯身法極快,破陣後,很快穿過剩下幾個散兵的埋伏,一路下山,朝著平波城的方向趕去。
。。。
 ;。。。 ; ; 慕枕流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卻引來更加牢固的鉗制。
兩人唇瓣分離。
夙沙不錯不悅地看著努力掙扎的他:“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慕枕流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夙沙不錯見他不否認,心情又好起來,舔了舔他的嘴唇。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慕枕流驚恐地喊起來,左手想要抬起,被夙沙不錯死死地按住。
“為什麼不行?誰說不能?”夙沙不錯的手指從他的額頭一點點地往下,順著臉頰,滑到下巴處,抬起他的下巴,低頭想要吻下去,對方卻已經轉開了頭。
夙沙不錯眯起眼睛道:“你剛剛說的都是騙我的?”
慕枕流道:“你聽我說。”
夙沙不錯道:“說什麼?說你之前說的話只是想嚇跑我,讓我留下你一個人?”
慕枕流語塞。
夙沙不錯手指輕輕地捏著他的耳垂,微笑道:“你要是敢說剛才都是騙我的,我就……把樓下吵吵鬧鬧的人統統殺光!”他猛然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推開窗戶,翻身躍了下去。
慕枕流嚇了一跳,慌忙抓過衣服,一邊穿一邊跑到窗邊。
正要逃離木樓的幾個衙役被夙沙不錯放倒一排,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夙沙不錯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衣裳,回頭看他,似笑非笑。
“別殺他們。”慕枕流抓著衣服的手指一根根地發緊,臉熱得厲害,很快縮回房間,奮力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