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招式發揮得淋漓盡致,在魔龍臥雲祥閃移時,他已攻出了“鬥
須八式”之四式“須嘯海吒”。
澎湃的罡氣,有如海嘯狂吟,又似深海倒湧,周遭的空氣在瞬間凝聚,又在剎那間如怒
海中無匹的巨大漩渦般呼嘯翻卷。
這簡直是大自然的威力在狂吟,在翻騰。
一浪比一浪洶湧,一擊比一擊猛烈的勁氣源源不斷地襲至,魔龍臥雲祥心驚不己,死亡
的信念倏閃心頭,他實在受不住這撕骨裂體的勁道……
五老臉色皆變,欲欺身援救,但又懾於這可怕的勁氣,他們也很愛惜自己的生命,這就
是魔道!
刀奇破天仇自做不羈,今被刁木擊敗,但他雄心不滅,此刻,他已飛身而上,凝聚全身
勁力於手掌,“唆” 的一聲,那柄鋒利的戒刀的著亮光的電弧,飛襲而至。
幾乎同時,又有二條人影飛入了那懾人的勁氣氛圍中。
這世界不怕死的人總是存在的!
隨即,就在人們來不及眨眼的剎那,五條人影分落五個方位,空中有令人駭驚的慘嚎聲,
也揚起了粉紅色的血霧,凌厲的血箭,還有人的斷肢在飛揚。
刁木半跪在地上,冷厲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露出冷毒的笑意,順勢用手臂的衣袖拭了
拭嘴角的血液,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粗喘聲迴盪在這幽深磅礡的殿堂。
刀奇破天仇暴凸的眼珠早己斷氣了,他的右臂帶著大塊肩肉落在他暴凸的眼珠面前,他
的刀,也垂直地插在他白前的地面上,血順著刀刃緩緩地流下來。
他帶走了他的手臂和心愛的刀離開了人世,還幸運地有一人在黃泉路上相隨——
魔龍破天仇橫躺在他的頭頂前,胸前已凹凸不平,全身被血覆蓋,他是震斷了心脈而死
的,他死得很是不如願。
噬天血魔鬼郎冷笑地掃了陰面飛狐血雄一眼,隨即定定地望著徐徐起身的刁木。
陰面飛狐血雄是被劫殿四鬼攙扶著的,他臉上神色憤怒,尷尬、不解,還有一絲羞愧,
映著他蒼白如蠟的臉龐和滿嘴的鮮血,樣子十分狼狽,更是悽慘。
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刁木苦澀地道:
“你為什麼會這樣做?”
陰面飛狐血雄冷哼一聲,別過臉,深深地喘息著……
噬天血魔鬼郎喋喋一笑,道:
“我擋住小人偷襲你是因為我還需要你與我共同承受魔宮的其他高手,而我攻擊你一掌
是讓你和我一樣,都有缺陷!”
陰面飛狐血雄狠狠地瞪了鬼郎一眼,顯然他對“小人”很是憤慨,因為他要成為偉人,
成為一代梟雄,甚至君臨武林,他是不能忍受鬼郎罵他為小人,因為他們有同樣的背景與門
第。
刁木微微一笑,道:
“你還真夠坦白,鬼郎,你一定會死得很慘,因為,我愈發討厭你了。”
“你們倆都會死得很慘。”一沉渾的聲音帶來了一位威武的老者,他昂然地走來,身後
跟著形形色色的大批高手。
魔宮五老慌忙恭身迎接,禁喏寒蟬!
噬天血魔鬼郎不由自主地將手摸向後背,冷冷一笑道:
“魔宮宮主果然有王者風度,直到現在才珊珊而來,我們等你等得好苦。”的確,有如
此氣度和排場,除了魔宮宮主還會有誰?
刁木突地想到了閻羅手血枯,他也是一呼百應的梟雄,而且,四派聯合血洗沙府,搶奪
紫令,四派的主人一定有著莫大的隱秘關係。
閻羅手血枯知道,可刁木並未詢問,他知道,單方面的問,是不會有答案的。
魔宮宮主、孤獨殘、劫殿殿主一定知道,鬼郎似乎知道,但此人一向狡詐,言語不大可
信,而且多含有企圖……
正當刁木思緒未定時,魔富宮主己直到了二人三大之處,他自始自終未顯露絲毫的身法,
這意發使人覺得他很深沉,很神秘……
魔宮宮主對鬼郎視而不見,頗仔細地審視了刁木幾眼,又略略掃視了躺在地上的六具屍
體,面容十分平靜,聲如洪鐘般道;
“五老,你們去守住外面,不要讓一隻蒼蠅飛進來。”
魔宮五老立即肅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