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沒那麼多的包袱壓在身上!”
記憶中,這是福伯第一次說出類似於一大串粽子般繁多的言詞,且還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情緒,林木訝異之餘更多是淡淡的傷感,那滋味順著四肢慢慢擴散到肌理中,帶著厚重沉悶,讓他有些緩不過氣來。
“不是還沒死嗎?怕什麼!”向陽單手圈了圈林木,不動聲色地替他捏了捏緊繃的肩膀,“福伯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說,有什麼能幫上的,儘管提!”
向陽的豪邁引得張福再次注意,第一眼時,只覺得林木口中的兒子與這人眉眼極像,害的他一不小心就把某個“不正常”想法給說出來了;第二眼,是林木的介紹,很簡單的一個名字,向陽,普普通通,倒是映襯了他那張被烈日曬黑的臉;第三眼,一是因為他霸氣且魄力十足的話語,二則是他對林木情緒的敏感反應,看似粗狂不羈,實則心細如髮,倒是讓原本慌亂的他和林木穩定了心神:是啊!還有時間呢!
無機中毒了,他自己早就知道,卻一直瞞著,若非我無意發現,恐怕至死他都不會提。只是察覺時中毒時日太長,即使是慢性毒也已深入。
“毒是怎麼來的?”向陽見林木不做聲,自發問道,倒不是他八卦,而是覺著吧,這第一高手中毒可不是件小事情。
福伯搖頭,不知;這二十年,無機都不曾下山,與人結怨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怎會有人想要謀害於他呢?
明知道隨意插話不是件好事,但方北實在看不下去一代高人就此被算計:“難不成就沒有可疑的人?或者說無機老人走後,最大的受益者是誰?”無怪乎方北會這麼問,這兜兜轉轉說到底不就是圖個好處罷了。
“若是按無機的最真實內心來說,是小木和小晨,只是……”福伯頓了頓,自行掐斷了話尾繼續道,“他也知道,其實就算想給,你們也不稀罕,而且他根本就沒想過你會回來。”無機第一封信交出去之後,當時還開著玩笑說,要真小木頭心疼他回來瞧兩眼,他死都無憾了。
其實最開始得知中毒訊息時,張福第一反應是無機自行服毒,轉眼一下又覺不對,他若要走,走得徹底即可,實在沒必要弄這麼一出,所以另一結論就是有人下毒,可是慢性中毒途徑不多,無非就是吃喝,無機每日飯食都是經由他手,旁人想要下手也是不易。
“是山上的人乾的。”像是猜中了張福所想,林木肯定了他的懷疑,順便將沿途所遇之事一一道明,矛盾點很奇怪,明明是回來會損人利益,“冒牌貨”還說過目的是引他上山,如此相悖的結論做法,何解?
“竟然還有這事?”福伯大驚,算計到無機身上就足以令他苦惱萬分,如今才知道居然連林木也被牽扯其中,甚至還有人在周邊潛伏了那麼久,硬是無人知曉!光是想想,福伯臉都黑了:“當無機居沒人了,居然敢如此撒野?對了,丁瑞和肖烈沒事吧?”
“沒事,他們先找無善神醫,我沒告訴他倆我上山了!”
“那就好!”張福安心頷首,“你們在這待著,這幾日先商量下如何撒網再做決定,小木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我晚上給你帶過來。”
“那麻煩福伯明天多拿點生肌膏或者清毒丸來吧!”林木不客氣,直接說道,生肌膏是一定要的,清毒丸多吃點也沒事,畢竟那種獨一無二的解毒方式實在不保險。
福伯看了看向陽那掛在脖子上手臂,瞭然,應允,而後又掏出了一個油紙包,遞給林木,“你拿的肉乾估計都壞了,這是上個月做的,嚐嚐味道如何吧!”
069。爆發中
這話狀似無意,最是戳人心坎,待福伯走後,林木還傻乎乎地拿著油紙包一動不動不知所措。兒時的記憶如一層帷幔,慢慢被拉開,那些遠去的時光、遠去的人一一浮現……時光易老,歲月難留,一句“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輕輕呢喃出口,輕輕開啟紙包,拈了一塊肉乾放進嘴裡,嚼勁依然,帶著點荷葉包裹的清新,依稀是舊日味道。
“爹爹~好吃麼~”小豆子老早就盯著這玩意了,口水不自覺地嚥了咽,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很好吃。”林木笑答,將紙包放在石桌上,而後將之前順來的吃食一一擺放於桌,小豆子先拿起一塊,沒有直接往嘴裡塞,反而踮著腳點,衝著向陽直吆喝:“叔叔~吃~吃~”
如此孝順懂事的娃兒,夫復何求啊!可惜的是,小豆子的出發點與孝順懂事不搭邊,最大的原因純粹是覺得好玩罷了!
早先喝稀飯的時候,向陽右手不能用,小豆子便自告奮勇地說要幫叔叔,向陽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