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他衝杜朝南點點頭,緩緩說道:“老三,過來,跟商量點事。”杜朝南一臉受寵若驚,連忙跟上來。
宋老財醞釀了一下,慢吞吞地說道:“老三,家的那個松花蛋多少錢一斤?想從家進些。”
杜朝南老實回答:“這是孩子搗鼓出來的,得問問方寧。”
宋老財像馬似的打了個響鼻:“哧,說老三,這是咋當爹的?這孩子就得聽大的,看看兒子,都快是秀才了,還不啥都聽的。”杜朝南一時不知接什麼好,就沒作聲。
宋老財親熱的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老三哪,家可是大鋪子,整個北城的都到家去買東西,家的東西要是裡頭賣,那反響可是相當的大。告訴,要不是衝咱倆的交情,哪能輪到家?很多哭著喊著來找,都沒搭理他們。的松花蛋,給高價,六文一斤怎麼樣,那生蛋可才賣五文一斤。”
杜朝南一臉作難:“這,真做不了主。”說罷,他左顧右盼,方寧早就豎著耳朵聽著了,一看父親找自己,連忙快步跑了過來。笑吟吟地對宋老財說道:“宋大叔,跟爹交情深是不假,可咱財面也得分清。像小舅從這兒進貨,也不給他便宜。就一文錢一個。”
“一文錢一個?”宋老財瞪大眼睛,“賣別才多少錢?”
方寧臉上露出兩個笑渦,攤攤手:“至於多少,那得看的本事。這可是家的祖傳秘方做的。”
“那就算了,們自個賣吧。”宋老財滿臉不悅的走開了。這丫頭比她舅舅還奸。剛走幾步,他又衝兒子喊道:“還不回去!”宋喬因為心裡有鬼,這會兒是無比乖巧,喏喏答應著跟了上去。
……
方家鋪子裡的生意越來越好,方牛子手頭有了餘錢就跟吳氏商量要把婚事給辦了。吳氏就親自去了汪家一趟商量婚期。兩家最後商定今年十月冬閒時辦事。自這以後,方牛子顯得更忙碌了些,香草家中一邊照顧汪老太一邊繡嫁妝。
方寧家的進項越來越多,杜朝南的編制品,諸如竹筐花籃筆架筆筒篩子草鞋草帽等等源源不斷的送到方牛子和汪家的鋪子裡,每月都有幾百文的進項。另外還有鴨蛋和松花蛋這兩個大進項。方氏和夏寧秋寧一得了空就做繡活。方寧看家裡寬裕了,就委婉的提醒每父母,她們姐妹幾個應該有自己的私房錢。方氏和杜朝南一商量,做出了一個大方的決定:以後她們姐妹掙的錢不用上交了。但杜朝南是例外,他的錢還是得上交。方寧得空又跟胡奶奶商量了一下,最後由胡奶奶拿出家裡的好木料,讓方牛子給胡爺爺打製了一臺簡便的輪椅。
與此同時,夏寧的親事也開始提上了日程。來問的很多,但方氏悄悄打聽後都不大滿意,不是爹孃不地道就是男方品不太好。香草得知後,就含蓄的提醒方氏先不要急,以後有的是機會。方氏想著香草認識的多,她此時還是個姑娘家做事難免束手束腳的,以後成了親走動就方便多了,又想著自家境況越來越好,夏寧肯定也會水漲船高,定能說一門適合的親事。因此她便氣定神閒起來。這麼一弄,就有那不開眼的媒傳出閒話說方氏太挑剔云云。
這話傳到了孫氏耳朵裡,孫氏不止一次的跟何氏和王氏叨咕:“瞧春寧娘那架式,大風天穿綢子,抖起來了。好像她那二閨女是天仙似的,都配不上她。”孫氏心裡是十分嫉恨。她閨女冬寧跟夏寧同歲也到了說親的年齡,可上門的媒卻寥寥無幾,而且提親的家不是窮就是男方長得醜。孫氏氣得牙癢癢,又不敢得罪媒婆,生怕以後沒上門。她這股氣就全撒到方氏和夏寧身上,那一張歪嘴就沒說過正話。
沒過幾天,方寧家又來了一個讓意想不到的媒婆。這便是硃紅玉的娘朱汪氏。朱汪氏態度和前次是判若兩,顯得十分親熱,拉著方氏嫂子長嫂子短的叫,彷彿兩多好似的。方寧真想拿尺子量量她的臉皮,跟何氏比比誰薄誰厚。
朱汪氏笑眯眯地把方氏全家誇了一遍,從到狗到鴨子沒一項漏掉:“上次正趕上心情不好,說話多有得罪,嫂子一向為大度,可別跟計較。”
方氏勉強一笑:“舌頭跟牙齒還有磕碰的時候,鄉里鄉親的,哪能計較那麼多。”
朱汪氏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就扯到了方氏的幾個女兒身上,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一筐筐倒出來:“嫂子,也瞧了,咱們村裡的姑娘就數家三個丫頭最出挑,不論是相貌還是那氣派,一點都不像鄉下的,倒像是城裡頭的。”
“哪裡哪裡,這幾個丫頭又粗又笨,跟她爹也不會教。”
“……嫂子,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女孩子光長得好還不行,關鍵是一定得嫁得好,否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