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銅獅,故意逼得臉紅脖子粗,才勉強搬抬石獅前腿。
他知道這銅獅乃實心,想全部扛起,那可得讓一般漢子練上數十年,他自認衛兵武功水準還不到那兒,故而只抬起前腿,扎四五次,咚的一聲,還是掉了銅獅,他額頭已冒出汗珠,乾笑著等答案。
衛兵頭領滿意地點頭:“不錯,年紀輕輕已有功夫,可見下過苦功,你是何方人士?”
話中已肯定要錄用,毛盾感激的拱手為禮,隨便扯個天山派門下,慕名而來。心想就算查也得三數個月。
然而衛兵頭領並不在乎他是何方神聖,因為應徵守衛及勞力差不多,只要交代得過去,大部分都無大難處。
他遂含笑道:“本來本門是不對外招收門徒的,但你看來挺認真,我叫張通,第五班領班,本班正好有個缺,楊三回去探父母去了,少說也要兩個月才會回來,你先接他職務,兩月後再替你安排。
“多謝領班提拔。”毛盾拜禮,連同四名守衛一起謝過。
登時引來眾人熱切回禮。張通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他很快介紹四名夥拌,然後引著毛盾進入裡頭。
一切景色依舊,毛盾忽而有了回家的感覺。
“我們是屬於東派,就是大少爺這派,所以你不必理西派的人,也不要冒犯他們。”張通解說一些必須注意事項:“你的任務就是當守衛,其他沒你的事,先別多問,久了自然會明白。”
“至少讓我知道東西派的差別吧?”
張通稍考慮,還是說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二孃和小爺實在不受歡迎,他們自己找人守西邊金風閣,所以才有此區別,你不去那裡就沒事。”
毛盾已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心想那武子威不知變成何等模樣,哪天得瞧瞧。其實,他還是對武子威是否幹了壞事特別有興趣。
毛盾當然表現出一副對張通忠心耿耿的模樣,使得張通更見好感。
“晚上請你喝酒,算是替你引見弟兄,二天後再準時上班。”
“這……怎麼好意思……”
“別客氣,都是一家人了。”
“那屬下只好從命了。”
毛盾爽朗的回答引來張通快慰,大聲叫好,還伸手過來猛拍毛盾肩頭:“我沒結婚,否則兒子也有你這麼大了吧?”
言下之意大有把毛盾當兒子看待。
毛盾只有乾笑了。看張通只不過四十出頭,額頭皺紋都還沒深,已那麼急著找兒子,似乎跟沒娶妻子之心情有關吧。
但他又想過來,那些老百姓四十來歲當上爺爺的也時有所聞,那表示他們大約二十加冠之年即娶妻子,雖然身在江湖中人通常晚婚,但有個小孩,只要沒像他這麼大,也算是正常事。
他偷瞄張通幾眼,心頭終於肯定他是應該結婚了。
張通帶他進入宿舍,換上守衛衣服,才發現毛盾原來是用鞭的,他倒未看出此鞭之不俗,只說金武堂守衛一向佩刀或長槍,長鞭可能派不上用場。
但他表示拿刀拿槍只是裝個樣。金武堂誰敢冒犯,若真的有人冒犯,豈是他們手中刀槍可敵,故而他很替毛盾說放心。
毛盾也埋然接受,表示選長鞭是因為天山林區多,用鞭可以吊來吊去,新增許多方便,現在不能用,收在內腰當功夫帶也不錯,張通同意他的看法。
隨後,張通要毛盾附近走走,他得回到大門。
毛盾正想如此,也就欣然答應。他第一個想到玉竹軒那鳥籠不知是否仍在,還有那啞巴二小姐。
他逛了一圈,發現自己在大少爺住的東光樓附近。想走到玉竹軒還得有段距離,甚而要過關斬將,他只好放棄,掠向屋頂遠遠瞧去,那鳥籠似乎仍在,只是太遠,看起來像小粉盒還變成綠色不知荒廢了沒有。
他一直想奇蹟般瞧及二小姐。可惜奇蹟吝於出現。
平靜的一個大白天,毛盾覺得無聊。
晚上就熱鬧了。
張通當真為了要迎接毛盾而把手下幾名兄弟全調班過來,在宿舍前庭露天石桌上擺了幾道大菜,以及幾壇酒,不算陳年也是上品燒刀子。
就此,七八人吃了起來。
剛開始,毛盾還是矜持的書生形象,但喝了幾杯,聊了幾句便大為起興,那種愛表現已故態復萌,映的不亦樂乎。
“不是我蓋的,天山的老虎只要一聽到我的吼聲,屁都不敢放一個!”毛盾自誇地說。
兄弟們立即加以反譏,話題可多了:“胡扯,天山有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