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殺他,他會反過來殺你,當你想及像厭鐵那種不懂武功之人被莫名殺害時,你的心會絞成一團,我們實在有保護他們的必要,尤其你又是教主……當然……這並不容易做到。對你這位尚未殺過人的小孩來說更不容易,我講個較有道理的解說,如果那人是對本教有圖謀而來,你會豪不猶豫地殺了他吧?”
“嗯。”毛盾點頭。
“若他們危害本教,又是惡徒,像白無常之類,你照樣會殺了他吧。”
“沒錯。”
“若是好人呢?”
“我下不了手。”
老柴房點頭:“不錯,若好人,你我都下不了手,但你也該明白,若好人,他就不會危害任何人,當然也包括本教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毛盾心中一顆重鉛已卸了下來。
“當然也有好人不小心撞見的情況,那時你就要研判他知道多少,能不能以其它方式掩飾,或者要求他保密,這些都是你自己要處理。”老柴房輕嘆:“這都是下下策,唯一不惹這麻煩的即是保密,只要你不洩露痕跡,便任何狀況都役有。”
毛盾認真點頭:“我會特別小心。”
“如此師父自是放心不少。”老柴房再次拍拍毛盾肩頭,然後瞧著天際,一股離愁已現心頭。
“今日一別,你要好自為之。”
“師父要去哪?我們會再碰面?”
“可能會吧,為師準備到老友處走走,也好知道他們最近狀況。”
“你替我問候厭鐵前輩一聲。”
“難得你如此念情。”老柴房欣笑不已,大有為自己找到這麼一位徒弟而高興。
“除了江湖瑣事之外,別忘了多學些有益修為的功夫,別讓人說日月神教主是個俗人。”
“會啦,慢慢來嘛。”毛盾笑不合口:“這叫享受人生吧?
我一定做的不差。“
老柴房也投以期盼的笑容。
隨後,兩人再聊些瑣事,以及日後一些計劃,跟看天色漸暗,兩人知道該分手了。
於是相依掠回日月神洞中收拾簡單行李,然後朝水晶球方向拜三下,方自告別這三年依戀的住處。
臨行,老柴房還搬來冰塊將桌大洞口封住,如此若非曾住過之人,根本無法找出冰崖裡另有這麼一個洞天。
一切弄妥後,師徒倆這才掠身上崖,再行出冰山區,兩人依依分手,各奔前程。回望雪山,瑞雪依然飄著,卻人事全非。
半月後。
毛盾回到了太原城。
他本想前往武當山找那三清惡道算那筆毀山滅派之帳。之後轉了一圈,那三清聽說不在山中,準又是去幹壞事,毛盾只好先行放他狗命。
另外,他也想及興幫大計,應該要把師兄毛頭接回,一起幹。
那樣才能顯出茅山派之氣勢,甚至他還準備招兵買馬,跟武當來個大對抗,就算算差了些,卻也形成對抗局面,茅山派將可以從二流幫派進入一流局面——只要不太差的話,如此他這個掌門自然也就風光多了。
基於種種原因,他只好暫時先放三清一馬,日後再進行總算,於是他把目標放回金武堂,於是就來了。
他想瞧瞧離開三年的金武堂是否變了樣?
房子倒是沒變,只是人變了,從門口到裡頭進進出出者,全都有那種不認識而陌生的感覺,像每個人皆突然變大,變老似的。
他摸模自己的淡青小鬍子,在幾天照了又照的結果,他仍決定留下它,這鬍鬚嫩而黑,看起來仍有年齡上的嫩趣,但以他刻意偽裝之下,倒成了最佳護身符,他還特地綁了個發譬,頭掛雲巾,身穿儒服。
如此一來,就算稱不上翩翩佳公於,也有七分書卷味,可惜他那對靈活如賊的眼珠總讓人瞧來不甚搭調,有股遊戲風塵之意味,大約是江湖之意。
他不在乎,他只想以武功混入金武堂,免得又被收成傭丁,辦啥事都麻煩。
“想當差?”中年衛後人頭領已問清毛盾來意,他上下打量毛盾,似乎對他不怎麼讓人討厭的臉容見有好感,道:“你會武功?”
“練過。”
“搬得動銅獅?”
雖然毛盾雙臂看來甚有力量,但衛兵頭領還是對他那頗帶書生味的模樣有所衡量,他瞄向左邊千斤重的銅獅,它除了鎮威,倒成了現成的測驗器材。
“我試試……”
毛盾當然舉得起,但他可不願表現出太過於囂張而讓幾人反感。他雙手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