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有人傳話,請交貴少奶奶。”說完轉身即溜。
守衛倒是疑惑誰是少奶奶,但想及裡頭只有一個女子,反正傳不對沒事,若是重要事而耽擱誤傳送,責任恐怕得由自己承擔。
於是他仍把字條傳給阮月仙。
“我有你丈夫的秘密,想知道結果,請送百兩銀子過來!”阮月仙念著那字條,冷笑不已:“這傢伙果然來了!”
李平為之緊張:“他膽子果然大得可以,連金武堂都敢動!”
“也許沒你說的大,否則他不會向我下手!”
“我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探探他訊息,看他知道多少再做定奪。”
“你以為他只勒索一次,這傢伙會像吸血鬼跟著我們不放。”
阮月仙道:“別急,一切有我處理,他既然指明要我出面,我就去會會他,你等我的訊息。”
說著她已動身,李平已無主見。只說聲一切小心,停留在屋中怔仲不安。
江海雖然留了會面地點,但他還是躲在暗處親自監視阮月仙出門,乍見其美豔姿色不禁被其所迷,大嘆李平豔福不淺。
眼看阮月仙快轉入街道口,他才趕忙追上前去跟蹤,直到認定無任何危險,他才敢出面叫人。
“是夫人嗎?”
只是黃昏,街道過往人潮不少,不過江海仍選了一處本是擺麵攤而未開張的堆積角落向阮月仙招手。
“你就是?”阮月仙也認出李平所說他左嘴旁那顆黑痣。
江海輕笑道:“正是在下,夫人好美啊。”猥瑣的臉容已露出地痞最慣有的輕浮。
阮月仙並無特殊反應,淡笑迎過來:“字條是你寫的?你說我丈夫有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
“當然是大秘密,”江海已伸手錶示要銀子才說話。
阮月仙媚眼一掃:“也許你想說他是假的吧,你的事,他早告訴我了!”
“他敢告訴你?
“我們之間無話不說。”
“那……他一定連你也騙了。”
“你怎麼一口咬定?難道你真的有證據?”
“我知道他身上傷疤。”江海逼急了還是說出關鍵:“他屁股有道×型傷疤,那是他有一次偷東西被人割的記號,你是他妻子,一定見過吧!”
“有嗎?”阮月仙疑惑道:“我好像沒見著!”
“一定有!”江海倒真怕沒有,那自己唯一勒索的藉口將消失。
阮月仙深深瞧了江海一眼:“你三番兩次威脅我丈夫,無非是為了那百兩銀子,老實說,銀子我是可以給你,但我希望你別胡亂指責我丈夫是假的,這對我們實在傷害太大。”
江海光聞及那銀子可能拿成,一顆心已怦抨亂跳,一百兩啊,幾乎是他前半生所有的收入:“其實也是為夫人好嘛,不過我現在是手頭緊了些,所以才想跟夫人借點盤纏。”
阮月仙擺出一副同情臉孔:“好吧,銀子我借給你,但為了讓你明白我丈夫並非你所說的人,你可願意跟我回去驗明正身?”
“要到你家?”
“順便取銀子,我沒帶在身邊。”
江海是有些怕,但百兩銀子實在誘惑太大,他終也點頭:“好吧,誰叫你先生如此像我朋友,我實在有必要證明一下。”
“那請吧。”
阮月仙表現出婦道人家不宜拋頭露面之態,很快地轉身離去,並未瞧及江誨是否跟上,但她明白這傢伙只要有錢可拿,任何龍潭虎穴也敢聞“
江海果然跟得緊,發財夢與不祥齊上心頭,但發財夢仍是重些,他情不自禁。
阮月仙很快引領他進入天龍閣,經過守衛也沒敢問,因為主人辦任何事,他們都無權過問。倒是江海連連拜禮打哈哈,惹得守衛斜眼相視。
守在閣樓裡的李平乍見她把人引來,嚇得渾身不自在:“這婆娘在搞什麼花招?”一時沒主意,乾脆先躲起來。
阮月仙果然落落大方請他進入屋內。
江海心生怯意,也被阮月仙落落大方的態度懾住。但一踩入裡頭,又被一大片繡有青龍黃地毯以及皇宮般豪華雕樑所迷惑,這裡隨便一樣瓷器或鳥屏風都可能讓他吃一輩子。
“好豪華啊……”
江海東張西望,簡直進入寶窟般驚歎不已。
“這些都是先人留下來的、請坐。”
阮月仙把他引到常用的八仙桌前,那兒隨時擺著酒菜,江海光聞及酒香,喉頭即猛吞口水而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