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笑了起來。
直接走出寺廟,繞行一圈,來到了寺外。廟裡有和尚管著,廟外就管不到了吧?
王庸瞅準羅剎別院的位置,見四下無人,手臂在牆上一攀,跟一隻敏捷的大猴子一樣,瞬間就消失在牆上。
速度之快,就算有人看到,也會懷疑眼花了。
落地後,王庸整整墨鏡跟遮陽帽,確認這副打扮不會被人看清臉面,才施施然朝著那座奇怪的別院走去。
哆哆哆,才靠近,就傳來一陣輕敲木魚的聲音。
果然裡面是有人的。
王庸輕輕走近,裝作迷路的遊客,信步就往別院裡闖。
從外面看,這棟別院似乎是一座經堂,正對門的是一幅巨大的屏風。
上面畫著一組佛教故事,全都是有關羅剎的。
十個妖豔的女羅剎,各自持著不同信物,做出不同姿態。
畫工細緻,看得出來有不俗的底子。只是並沒有形成什麼自己的風格,看得出來不是名家所畫。
“法華十羅剎。”王庸停留在屏風前,饒有趣味的道。
羅剎一族男的醜陋,女的妖冶,有著截然相反的區別。
在華夏,羅剎地位普通。《閱微草堂筆紀》裡紀曉嵐將其列為鬼魅狐仙一類,記載了一個故事:一個書生素來喜歡輕薄婦女,有一天出門遇見一個漂亮女子,遂調戲之。沒想到女人頻頻示好,並且暗示晚上城外相見。書生自然大喜,晚上如約而去。
只是到了地方後,還沒來得及跟女人做什麼,就見女人忽然面容一變,變成青面獠牙的惡鬼,張開大嘴就衝他咬來。書生嚇壞了,狂奔而去。一路亂跑,好不容易發現一家人家。
敲開那戶人家的大門,沒想到沒家中女眷誤以為賊人,用棍棒將其一頓痛打,打到暈厥。
翌日書生醒來,發現這裡就是一片荒野,哪裡有什麼庭院?回家之後大病一場,從此再也不敢對女人有任何無禮舉動。
有人猜測原因,是書生的輕薄舉動惹怒了羅剎跟狐精,於是聯手整治書生。
從中可以看出羅剎地位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惡鬼。
但是在東洋,羅剎卻有著極為尊崇的地位,尤其為東洋淨土宗所尊。
而本願寺恰恰是東洋淨土宗的大本營,這裡出現羅剎佛像似乎也就說得通了。
不過王庸目光閃動,只是微笑不語。
哆哆,木魚聲音忽然停下,敲木魚的人發現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隔著經堂左手方向懸掛的一道門簾,傳出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
“此處經堂不對遊客開放,施主請回。”
用的是東洋語,帶著關西腔,似乎是正兒八經的東洋人。
王庸對於東洋語堪稱精通,畢竟作為華夏最主要對手之一,東洋語是一門華夏特工不得不掌握的外語。
“哦,我就隨便看看,不會打擾師傅修行的。”王庸隨口回答。
簾子後面的女人似乎有些慍怒,氣息微微不平穩了一下,但是緊接著恢復如初。
“門外掛著遊客止步的牌子,院門也鎖著,不知道施主你怎麼進來的?”女人問。
“爬門嘍,還能怎樣?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就是好奇而已。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位攝影家,最喜歡前往各地稀奇古怪的地方採風。您這間經堂非常有意思,所以我才不請自來,還請原諒。”
王庸說著,目光再度轉向那座畫著十個羅剎女的屏風。
好像真的只是為了採風而來一般。
“師傅,這畫的是法華十羅剎嗎?這個雙手敲鈸的應該是離結羅剎女;手持花籠的是施積羅剎女;右手下垂屈左手以持寶珠的是施華羅剎女;左手執寶幢,屈右手置於胸前的施黑羅剎女;右手執寶幢,屈左手置於胸前的是被髮羅剎女;左手執水瓶右手執蓮瓣的是無著羅剎女;雙手持瓔珞的是持華羅剎女;雙手捧持經篋的是何所羅剎女;雙手合十的這個就厲害了,叫做奪一切眾生精氣羅剎女。只是這個右手按劍,左手持經卷的叫什麼,我忘記了……”
王庸自顧自說著,說到最後臉上露出迷茫之色。
半晌,門簾後響起女人聲音:“她叫做結縛羅剎女。”
“哦,謝師傅指點。”王庸道。
“好了,你看也看了,可以走了。”簾後女人再度開始趕人。
王庸卻有些死皮賴臉,說:“冒昧問一句,我可以看看師傅尊容嗎?請不要誤會,我不是登徒子。只是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