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語成讖,成了她一生的寫照。”
第九百六十章 芝櫻祭
“一生的寫照?”英朗依舊茫然。
他雖然自認華夏人,但是僅限於懂一些華夏語言,像是薛濤這種略顯生僻的歷史人物,他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羅剎女沒有在意英朗的反應,依舊徐徐訴說著:“‘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固然是好句,可這詩句從一個八歲的女孩嘴中說出,未免過早帶上了一些兒女私情。所以當時薛濤的父親又喜又憂,喜的是女兒有如此天分,憂的是擔心女兒未來的前途。
事實證明,薛濤父親擔憂對了。在薛濤父親去世之後,薛濤家道中落,14歲的薛濤只能淪入軍營成為一名樂姬。再後來薛濤才華被韋皋發現,成了一名女校書。可沒多久就因為收禮,被韋皋貶到邊遠地區。
而命運的悲劇才剛剛開啟,這個時段薛濤遇見了那個讓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男人——元稹。她極為喜歡這個比他小了11歲的男人,只是元稹僅僅在她身邊陪伴了三個月,就悄然遠去。
薛濤樂姬的身份跟懸殊的年齡,對於元稹仕途來說都是負面因素,兩人根本就沒有可能。
薛濤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沒有怨天尤人,沒有記恨元稹。而是脫下一襲紅裙,換上了灰色道袍,結束了轟轟烈烈的上半部人生,轉入了青燈古佛的下半部。在她居住的地方浣花溪,人來人往,喧囂無比,卻始終沒能打破薛濤內心獨守的那一方寧靜。
直至大和六年,薛濤閉上了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她的一生,完全符合了她八歲時候所作的那句詩——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她就像是老家院子裡的那棵梧桐樹,經歷過繁華落寞,經歷過刻骨銘心,最終卻沒留下什麼,除了孑然一人。”
羅剎女靜靜說,英朗也靜靜聽。
說話的功夫,已經可以看見遠處喧鬧的人群,卻是到了聖櫻山腳下。
見羅剎女說完,英朗目光微微閃動一下,嘆口氣道:“我聽懂了,你自比薛濤,也想效仿薛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對不對?”
羅剎女嫣然一笑,比遠處盛放的芝櫻更加美豔。
“我不是效仿她,只是有些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