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輪胎!別讓他們跑了!”司機下令道。
另外兩人應著,立馬從車窗探出頭,對準英朗的車胎就是一陣掃射。
只聽噗噗之聲不絕於耳,車胎瞬間被射爆,車身緩緩傾斜,卻是別想再行駛了。
司機見狀露出一抹獰笑:“墮落天使的賞金是我們的了!準備下車,活捉他們!龍麟?不過如此!”
可司機話音還沒落下,就見一雙靈巧的雙手倏忽從車窗下面冒出,如蛇一般纏住了坐在後排的一個槍手的脖子。
那槍手都沒來得及叫喊,就聽咔嚓一聲,脖子被擰斷在車窗稜沿,軟綿綿的垂了下去。
“有人!”另一個槍手察覺,慌忙示警。
而他能做的也僅限於此了,羅剎女解決後排的槍手後,就已經拿到了那槍手的武器。
一梭子子彈橫掃出去,幾乎都不用瞄準。
被束縛在座位上的另外兩人瞬間中彈,抽搐幾下,歪倒在車座上。
羅剎女這時候才緩緩起身,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點微末伎倆,也想拿龍麟的人頭去領賞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轉眼間羅剎女又消失在車流之中。
這下連英朗都沒能找到羅剎女的蹤影。
直到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驚呼,一輛橫衝直撞的車子忽然傾斜,騰起數米跌下坡道,英朗才重新看見了羅剎女。
只是這時候的羅剎女恍若一個看客,混在圍觀的人群中,渾然看不出是她下手的痕跡。
“比武跟殺人,真的完全不同啊!”英朗喃喃自語。
他想象中的殺人,就是利用高超的功夫,不斷格鬥擊殺對手。就跟師父在擂臺上擊殺那幾個東洋高手一樣,充滿了震撼力。
可羅剎女卻給他上了一課,讓他明白了現實跟想象果然不同。
羅剎女連續擊殺三批人,除了殺第二批的時候稍微用了一些功夫以外,另外兩批無不是用非常規手段襲殺的。
這種舉重若輕的手段,讓他大開眼界。
同時也擺正了心態,不再認為會點武功就可以橫行無忌。
“走吧。”
英朗正愣神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英朗扭頭一看,卻是羅剎女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身邊。
“去哪?”英朗下意識問。
羅剎女白了英朗一眼,跟剛才殺人時候的氣息迥然不同。這一眼,充滿了嫵媚風情,竟然讓英朗有點不受控制的心慌意亂起來。
嚇得英朗趕緊扭頭,不敢跟羅剎女對視。
同時心裡默唸:“這是師父的妞兒,不光不能動,連想都不要想!”
“當然是去聖櫻山了,你還想去哪?”羅剎女走在前面,徑自下了坡道。
即便坡道陡峭,依舊難不住她。她就像是靈巧的貓兒,輕盈幾個跳躍,就到了坡道的盡頭。
英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確實,今天本來就是看師父跟千葉真昔論學的。他卻是被這幾個突如其來的殺手搞得亂了心思。
英朗也跳下坡道,只不過他身法沒羅剎女那樣好,未免有些狼狽。
兩人走入坡道下的密林,繞過這片林地,就能到達聖櫻山腳,比開車近了不少。
一路上,英朗面色古怪,時不時打量羅剎女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又不敢說。
終於,快到達聖櫻山之時,羅剎女主動提了出來:“有什麼話要講就講!支支吾吾不像個男人!”
英朗面色微微一紅,乾咳一聲,這才道:“我覺得,你似乎……很喜歡我師父?”
羅剎女身形猛然一停,猛然回頭,目光炯炯盯著英朗,問:“你胡說什麼?”
英朗被羅剎女看的有些心裡發毛,可還是硬著頭皮道:“剛才雖然你嘴裡說只是幾條小雜魚,但是一個不小心還是會死掉的。肯冒著生命危險為一個男人做一件事,不是喜歡是什麼?”
羅剎女眉毛微微聳動,嘴唇微張,想要反駁,可一時間竟然無從駁起。
良久,她忽然轉回頭,一言不發就往前走。
正當英朗以為得罪了羅剎女之時,卻聽走在前面的羅剎女驀然開口:“你聽過一句詩嗎?‘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英朗茫然搖頭。
羅剎女輕輕一笑,笑容裡帶著淡淡的黯然:“這是一個叫做薛濤的華夏唐朝女子所作,她作這首詩的時候才八歲。估計那時候的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她隨口一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