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發生。
卻見王庸一下抓住了言少的手,用力一扭,言少的腕骨就發出咔嚓咔擦的聲音,痛得他嗷嗷大叫。
在王庸的施力之下,本來朝向王庸的酒瓶碴子緩緩轉向,朝向了言少自己。
看著鋒利的茬口距離自己脖子不過幾公分,言少快嚇尿了。
他說話都說不利索了,磕磕巴巴的道:“別……別……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咱們談談……談談。”
王庸暫時停下動作,淡淡掃了言少一眼,問:“談談?”
言少忙不迭道:“談談。”
“那好。誰讓我這人心善呢?這樣吧,給你個選擇。酒瓶一下紮下去跟吃了那玩意,你自己選。”王庸指向地上躺著的那顆藍色藥丸。
“能不能換個選擇?”言少苦著臉,說。
他可是知道那玩意的厲害,一旦吃下去他指定就醜相敗露,淪為酒吧的笑柄了。
“不能。”王庸搖頭。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免得日後想後悔都晚了!”言少換上一副表情,威脅道。
王庸輕蔑的笑一聲,手上力量又加一分,說:“我只數三聲,如果你不選。我就預設你選擇第一種。”
“一!”
“我選!我選……第二種!你狠,我記住你了。最好祈禱以後別落單,不然今天一切我會十倍奉還回來!”言少恨恨道。
“弱者的威脅是蒼白的。”王庸說著,腳尖在地上一搓,一挑。那顆藍色藥丸頓時飛起來,被王庸捏在了手中。
沒有任何停滯,王庸直接把混雜著塵土的藥丸塞進了言少嘴裡。
啪一下推開言少,言少則趕緊扣著自己喉嚨,大聲乾嘔起來。
只是嘔了半天,哪裡嘔的出來?
知道今天丟人不可避免了的言少,怨恨的看向王庸。忽然衝著臺下人群大喊起來:“草泥馬!勞資今天吃癟你們都幹看著,我記住了!幫我弄死他,今天事情算過去了,不然我以後一個個報復過來!”
言少這話頓時讓臺下不少人面色大變。
有人背景深厚,不怕言少的威脅。可有的人就不行了,平時沒少跟言少稱兄道弟,可今天沒出手,按照言少的個性少不了要報復。言少一人算不上什麼,架不住他家裡有權勢啊。
他有個叔叔在市局刑偵工作,出了名的心狠。如果真被盯上了,那日子就痛不欲生了。誰願意被警察三天兩頭的上門找啊?
當即便有人畏懼於言少的威勢,摸起手邊趁手的傢伙,想要衝上臺。
一時間酒吧裡躁動起來,眼看一場大戰馬上發生。
尹夏也被嚇壞了,她眼神有些迷離的拉住王庸,嘴裡只管喊:“你快跑!快跑!”
聲音卻帶著別樣的柔媚,聽上去極為誘惑。
嘩啦,黑壓壓的人群裡站起來十幾個壯漢。都是跟言少認識之人的保鏢。
壯漢手裡拿著趁手的傢伙,或者是酒瓶,或者是圓凳,甚至還有動刀的。一步步,一米米,往舞臺上走去。
言少快要失去意識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快意。
這就是得罪自己的下場!早警告過你了,現在再後悔可是晚了!
“我看誰敢動手?”
這時,忽然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
貴賓卡座處緩緩站起一個人,走向舞臺。
等走到燈光明亮處,那人面目看的清晰了,眾人不由齊齊噤聲。
徐子泰!
竟然是徐子泰!
他怎麼會為一個老師出頭?
“這位是我兄弟,動他就等於動我。不怕的就儘管來吧。”徐子泰邁上舞臺,站在王庸身邊,不經意的說。
此言一出,臺下人都傻眼了。
誰能想到這人原來有如此背景,怪不得不怕言少。原來有徐子泰給他撐腰!
言少家裡雖然厲害,可跟徐子泰一比,那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了。
要是把天泰市的二代們劃個檔次。徐子泰屬於一檔的話,言少頂多也就夠得上二檔。
這種差距在座的人誰不清楚?
於是剛剛站起來的十幾個人,又悄悄坐了下去。
現場再次回到王庸吊打言少時候的場景,只有看戲的,沒有出頭的。
“怎麼會?”當言少認出徐子泰之後,整個人就絕望了。
眼裡的快意也剎那變成痛苦,報仇無望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