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喃眉頭一蹙,這回倒不是在抱怨王庸太吵,而是發現了王庸身上的傷痕。
一道道的傷痕結了薄薄的血痂,可一動,血痂就會破裂,流出絲絲鮮血來。
王庸現在可以靠著藥勁挺住,可等下呢?毒品作用一旦退去,等待他的將是生不如死的痛楚。
臉上露出一抹猶豫神色,葉喃隨後快步走回洞中。
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小瓶子,她扒開瓶塞,走到王庸身前,道:“別動。”
這話就跟有魔力一樣,頃刻間讓王庸安靜下來。
葉喃將瓶子裡的粉末一點點灑在王庸傷口,一道道傷口撒過去,不一會整瓶的粉末就傾倒一空。
就像是奇蹟一樣,王庸身上的鮮血頓時止住了,開始結痂。看那模樣,大概兩三天傷勢基本就能痊癒。
這種見效奇快的藥粉顯然價值不菲,葉喃就這樣都給王庸用上了,毫無一絲可惜的神色。
上完藥,葉喃叮囑王庸一句:“晚上別亂動,扯開了痂痕就難辦了。”
說完,自顧自走回山洞,再沒看王庸一眼。
此時的王庸毒品作用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萎靡跟困頓。
他低著頭,就跟被縛的普羅米修斯,在夜色中陷入沉睡。
夢裡王庸渾渾噩噩,靈魂就像是出竅了一樣,被風一吹都有灰飛煙滅的可能。
據說吸毒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出現這種幻象,以為自己靈魂出竅,成了仙。
這也是毒品成癮的一大特性。
“王庸!王庸!王庸!”
遠處好像有一個女子聲音在呼喊,一聲高過一聲。叫的王庸腦仁炸裂一般,耳朵裡充斥的全都是那個聲音。
“誰?!”王庸悚然驚醒。
抬頭看,卻見遠處一輪旭日緩緩升起,卻是天亮了。
王庸再也睡不著。
回想起昨晚老貓的話,王庸陷入了沉思。
老貓的話明顯不可信,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可信的地方。至少他說他需要王庸,這一點就不是假的。
不然他不會費這麼大勁對付王庸,還給王庸注射毒品,試圖控制王庸。
可老貓到底想讓王庸做什麼呢?
王庸想不明白。不過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甚至還會很危險。
晚上,老貓再次來到王庸面前。這回他直接帶來了一個箱子。
啪一聲開啟箱子,裡面是整整七支月光。
一看到那流動的白色,王庸骨子裡就忍不住生出一股痛癢,刺撓著他內心底處。
“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說吧,你要怎樣選擇?”老貓問。
王庸看一樣月光,又看一眼老貓,露出一副艱難的神色,半晌後道:“你說話算話?幫你完成事情之後你真的會送我去緬境?”
老貓目光一閃,笑道:“當然。我老貓雖然不地道,可說出去的話還是算話的。不然我手底下這十幾號兄弟首先就不會服我。”
“好!我答應!希望你能信守諾言。”王庸下了決心。
老貓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一揮手:“給他解開!”
當即就有人上前將王庸放了下來。
被綁了四天,王庸只覺四肢跟失去知覺一樣,一落地差點栽倒在地。好半天才緩過來,站穩腳跟。
“這東西也是我的了吧?”看著月光,王庸迫不及待的道。
老貓眼中射出一抹得意神色,說:“當然!只要你肯合作,要多少有多少。咱們這地方別的不多,就這玩意多。事後你要是需要,我還能給你聯絡一個對面的大頭子,放心,自己人。我跟他合作了十多年了,絕對能給你優惠!”
看來老貓這一行人從事的就是毒品走私活動。
這可是一個高利潤也高風險的買賣,相當於把頭別在褲腰帶上賺錢。
怪不得老貓會屠光整個寨子的人,對於販毒人員來說,這個寨子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窩點。
一是深山老林難以搜查,二是此地為佤寨,因為民族政策原因,警方很難乾脆利落的展開針對行動。
“我住哪?”王庸接過放著月光的箱子,馬上問道。
他想要找個地方注射一針去。
老貓嘿嘿一笑,擺手道:“不急。你雖然嘴上說入夥,可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道上規矩,入夥你得拿出點實際行動來。相信你也明白吧?”
王庸點點頭,沒有一絲的猶豫:“我明白。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