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長長的響聲,下一秒王庸人已經出現在彭寅身邊。
一隻手探出,瞬間就扼住了彭寅的喉嚨。
“怎……怎麼可能?!”
彭寅被王庸扼的眼珠凸出,呼吸困難,嘴裡冒出一句震驚的話語來。
剛才他可是看的清楚,明明子彈只差一點就要擊中王庸了。
而王庸不知道用了什麼法門,竟然在一瞬間爆起一道殘影,避開了子彈。
至於王庸怎麼到的彭寅身邊,又是怎麼出手扼住的他喉嚨,彭寅一概不知。感覺就是一場夢,一睜眼人已經在了王庸手裡。
王庸眼中閃爍著冷冽殺意,只要再施加一點力道就能將彭寅脖子擰斷。
其他特戰隊員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個個喊著:“放開他……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他們卻是說不出來了。就現在這情況,他們能拿王庸怎樣?
彭寅眼中也閃過一抹恐懼,他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王庸身上的殺意。
那種濃重的煞氣比他這個常年在戰場作戰的人都要重,幾乎到了氣勢一出就讓人不寒而慄的地步。
“殺……了……我吧。”彭寅認命了。
誰知,他這話一出口,王庸扼住他喉嚨的手忽然一鬆。
吧嗒一聲,彭寅跟一條軟泥鰍一樣掉落在地,全身癱軟,一時半會都站不起來。
接著王庸目光中殺機緩緩散去,低聲對彭寅說出一句:“抱歉。”
剛才王庸卻是純粹依靠身體本能做出的反應,躲過子彈的同時立馬鎖定了彭寅,要將危險扼殺在源頭。
那時候的王庸就是一頭野獸,完全憑藉心性本能行事,不帶一絲理智情感。
也正是這樣,王庸才能做出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用強悍的身手硬生生躲過了差點爆頭的厄運。
見王庸道歉,彭寅知道王庸已經清醒過來,起碼不會發狂對他人造成威脅了。
揉著脖子,彭寅有些畏懼的看向王庸,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實在不行,我換一根鐵鏈,再把你固定在炮臺上。這樣應該沒那麼容易掙脫了。”
“王庸?”
“王庸?”
彭寅一連問了兩遍,誰知王庸就跟傻了一樣,痴痴站在原地,眼睛裡不時湧起一股股的霧氣,不知道怎麼了。
彭寅趕緊退後兩步,生怕王庸再次發狂,把自己給咔嚓了。
只是這次王庸的狀態似乎不一樣,他嘴裡喃喃自語著:“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一邊說,還一邊弓起背,曲起腿,脊椎當真彎成一張鐵胎硬弓,雙腿也當真重重踩在地面,有了匹馬之力。
嗡!
眾人恍惚間彷彿聽到一聲天地震顫的聲音,卻戛然而止,等再側耳細聽的時候,卻是隻有蟲鼠鳥聲,哪裡有什麼震顫之音了?
看向王庸,眾人陡然察覺僅僅這一剎那功夫,似乎王庸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假如之前的王庸是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那現在的王庸就是一隻老貓。
所有氣勢都被王庸鎖在了身體內,外人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威脅的意味。
就像貓咪,看著很可愛,都想上去抱一抱摸一摸,但是如果真那樣做了激怒了貓咪,貓咪鋒利的爪子會頃刻間抓花那人的臉蛋,甚至抓瞎眼睛。
而王庸就是這樣一種狀態,只不過王庸是外表如貓,體內如虎。
呼,只見王庸動了。
崩了很久的弓馬架子啪一聲抖出去,如弓如槍,彈性、力道、詭勁一應俱全,在空氣中爆出一聲脆響。
而有眼尖的人則發現王庸在打出拳架子的時候,脖頸處的汗毛是倒立著的,每根汗毛下都有一個雞皮疙瘩鎖住毛孔。
明明是很費體力的一下,王庸卻沒有出一點汗。
一拳打完,王庸毫不停歇,又是一拳打出去。
砰砰砰,只聽脆響之聲不絕於耳,不知情的還以為軍營裡在放炮。
一眨眼的功夫,王庸已經打出了十多拳,一如之前的怪異情況,王庸沒有出一點汗水。
等到王庸收了拳腳,卻見王庸驀然張口,刷的噴出一道白氣。
約莫半米多長,吹氣如劍,刺的空氣獵獵作響。
這一幕讓周圍人都迷糊不解了。
現在可是大夏天,不像是冬天那樣哈氣就能看見。可為什麼王庸吐出的氣息卻可以清晰看見,甚至還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不啻於水槍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