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彭寅,很可能就要死於王庸手下。
幸虧,彭寅拿的是一把空槍,這才逃過一劫。
彭寅當然不知道自己剛才跟死神擦肩而過,還熱絡的跟王庸說著話。
透過他的話,王庸才知道。原來剛才彭嘉生真的對王庸動了殺心,現在正值果邦動亂之際,彭嘉生根本就沒心情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槍斃是最快又最簡單的方法。
不過三角眼跟彭寅同時給王庸求情,這才讓彭嘉生改變了主意,給了彭寅一把空槍,好嚇唬下王庸,讓王庸出醜。
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彭嘉生以為王庸至少會被嚇得尿褲子,醜態百出。再也沒臉學古人當什麼說客。
可誰曾想到,王庸的表現竟然讓彭嘉生都一臉震驚。
就算換成彭嘉生,他自問也做不到王庸那般鎮定。
這小子,有點意思。
王庸跟彭寅推開指揮所的門,重新走進裡面。
第二次面對彭嘉生,王庸心中已然底氣十足。因為在跟彭嘉生的這輪心理較量中,王庸佔據了上風。
春秋戰國時期的說客都是這樣,無論對方怎樣不待見自己,一定要保持充分的氣節。只有這樣才能在心理戰中搶得先機,贏得與對方對話的機會。
說客要說服的全都是一國之君,而他們只不過一介平民。這個身份本來就不對等,只有國君高看他們一眼了,才會認真聽取意見。
他們既可以以布衣之身庭說諸侯,又可以以三寸之舌退百萬雄師,也可以以縱橫之術解不測之危。
正是這樣,那一批不懼生死的說客才能得到一個“縱橫家”的稱謂,獨成一派。
“叫什麼?”彭嘉生看王庸一眼,問道。
他問王庸姓名,顯然是認為王庸已經有資格跟他對話了。
“姓王名庸。”王庸凜然答道。
“王庸?沒聽過。說說吧,為什麼要截留我的翡翠。”彭嘉生坐回椅子上,喝了口水,問。
他言語中將那批翡翠稱為“我的翡翠”,可見對於王庸所作所為是真心痛恨的。
“彭司令這話說的未免讓人不解。那批翡翠明明是大貓從華夏國內搶來的,翡翠也沒有出華夏國境,何來你的一說?”
聽見王庸質問,彭嘉生目光一閃,厲聲道:“我的人盯上的,那就是我的!”
“那彭司令也盯上了整個緬境,整個緬境可曾落入彭司令手中?”王庸帶著一抹嘲諷,說。
這話頓時讓彭嘉生勃然大怒,啪一聲拍案而起,用殺人的目光瞪著王庸。
這是他最大的心病,也是他的傷疤。本來他立志要收服整個緬境,還參與了總統競選,可現在卻淪落到連果邦都快保不住的地步。
王庸這話就像是當眾把他傷疤揭開來展示一樣,怎能不讓他生氣?
彭寅跟三角眼也擔憂的看著王庸,拼命給王庸使眼色,示意王庸趕緊道歉。
不然這回司令再要槍斃王庸,可就誰也救不回來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猛回頭
可王庸就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彭寅跟三角眼的示意一樣,依舊帶著一抹嘲諷看著彭嘉生。
彭嘉生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眼中一抹忿意正緩緩醞釀,看向王庸的目光分明就是在看一個死人。
在果邦,沒人敢用這種話語刺激彭嘉生,王庸還是第一個。
三角眼輕輕嘆口氣,看來彭司令這些年在國際上的名聲矇蔽了王庸,讓王庸以為彭嘉生是個好人。可實際上果邦人民誰不知道,參政之前的彭嘉生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梟雄。
那金三角的萬人坑直到現在還提醒著所有活躍在此地的僱傭兵團——寧惹緬軍,莫惹彭生。
王庸如今不知死活的諷刺彭嘉生,等待他的結局可想而知。
剛才王庸沒死成,這回卻是真要死了。還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彭嘉生緩緩伸手,站在他旁邊的彭寅見狀,硬著頭皮將手槍放入彭嘉生手裡。
司令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彭寅也不敢在司令氣頭上頂撞。
王庸這回只能自求多福了。
彭嘉生接過手槍,緩緩拉開抽屜,從抽屜裡摸出一粒子彈,不緊不慢的嵌入彈匣。然後咔嚓上膛,對準了王庸。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聲音冷冽,讓人毫不懷疑下一秒彭嘉生就會開槍,將王庸腦袋打爆。
王庸卻咧嘴一笑,讓人納悶這傢伙心有多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