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不要緊吧?”兩女忙問,朝裡面看一眼,窗戶已經碎了,能看到屋裡的床榻,還好床簾低垂,看不清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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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搖搖頭,淡淡看著腳下的黑影,淡淡道:“師姐,不知道這人是誰,我下手可能沒了輕重,怕是……”
“嗯——?”程憐一怔,忙道:“他已經……?”
李慕禪搖頭:“死倒不至於,……請師父過來吧。”
程憐蹙眉看看他,李慕禪溫聲道:“這件事可小可大,還是請師父與眾人過來見證一下!”
程憐蹙眉問:“妹夫知道他是誰了?”
李慕禪搖頭道:“我沒看到他的真面目,隱約有一個猜想罷了,快去請大夥過來吧!”
“好!”程憐緩緩點頭,望向祝楚雲。
祝楚雲好奇心極盛,想要拉開那人的黑麵巾,但一直忍著,看到程憐望過來,忙點頭:“好,我去跟師父說!”
她說罷一陣風般飄走,很快眾人匆匆而來,一共一百來人到了近前,唐天御與高靜軒並肩而來,身後是諸宗。
高靜軒容光煥發,眼波流光溢彩,腳步輕捷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來到李慕禪跟前時,皺眉道:“怎麼回事,道兒?”
李慕禪道:“師父,這人意圖刺殺,我心有怒氣,可能下手重了些。”
高靜軒轉頭看一眼四周,看到了碎裂的窗戶,能看到裡面的床榻,還能看到碎成一地的桌案。
“小茹呢?”高靜軒緊張的問。
李慕禪搖頭道:“她有點兒受驚了,在裡面呢。”
“沒受什麼傷吧?”高靜軒問。
李慕禪搖頭,微笑道:“他要是再有耐心一些,我們可能真中招了!……還好他性急!”
場中諸人有的反應過來,露出一絲微笑,確實,男女在做那事的時候,完全是放開身心的,最容易疏忽,是刺殺的最好時機。
“哼,這人真是該死!”高靜軒冷冷哼一聲,扭頭打量地上的黑衣人:“他這幅裝扮,顯然是心懷叵測,你幹嘛留手,直接殺了就是!”
李慕禪搖搖頭:“能進咱們隱宗的,應該不是外人,我怕……”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即使他想殺我,可畢竟是宗門弟子,總要顧念一點兒情面!”
“你這孩子呀……,就是太善良!”高靜軒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這性子要吃虧的,在咱們宗門可不講情面!”
李慕禪道:“唐宗主,我若真把他殺了,是不是有過?”
唐天御搖頭微笑:“他既是刺殺你,你殺他也沒什麼罪過,不過畢竟是同門,能不殺還是別殺的好,你做得很好!”
李慕禪點點頭:“唐宗主,其實我隱約能猜到他是誰。”
“哦——?”唐天御微笑道:“是誰?你怎猜到的?”
李慕禪道:“我一交手,感應有點兒熟悉,所以收了勁,不然這一掌下去,他直接氣絕而亡了!”
“是誰?”唐天御問。
李慕禪沉吟一下,搖搖頭:“還是拿掉面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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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好奇起來,看起來李慕禪顧慮重重,祝楚雲早就如貓抓心,好奇得不得了,一聽這話,頓時衝上前,一把揪掉了黑巾。
“咦?照江!”眾人驚呼,月光如水,人們都是修為深厚,眼力過人,看得清清楚楚,地上躺著的正是殷照江。
“怎麼會是他?!”有人低聲輕呼,朝唐天御望去。
唐天御的臉色鐵青,冷冷瞪著地上躺著,人事不省的殷照江。
周圍的空氣一下凝固了,人們覺得呼吸困難,也不敢大聲說話,大聲喘息,只盯著唐天御瞧。
高靜軒蹙眉道:“是照江?……怎麼會是這孩子?”
李慕禪嘆了口氣,搖搖頭:“果然是他!”
他走上前,肖虎忙踏前一步,似是想攔住李慕禪,李慕禪裝沒看到,湊上前聞了聞,搖頭道:“殷兄弟喝了不少的酒啊,可能是醉了吧!”
他這話一說,人們暗自讚歎,這話明顯是給唐天御找臺階了,說喝醉了,鬼才相信呢,他們個個修為絕頂,憑殷照江的修為,運功逼酒的話,怎能喝得醉!?
況且,若真喝醉了,想大鬧的話,直接過來鬧了,怎會還回去換了夜行衣,偷偷摸摸?!
唐天御深吸一口氣,搖搖頭:“何小兄弟,你不必替我遮羞,這渾小子色迷心竅,竟做出這等事來!”
高靜軒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