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無光,灰撲撲的,一看就知道材質尋常,不值錢的。
李慕禪上前撿起這塊玉佩,海玉蘭不滿意的打量四周,道:“就留下這麼個東西?”
李慕禪笑道:“這可是寶貝!”
“什麼寶貝?”海玉蘭扭頭望回來。
李慕禪道:“這玉佩裡藏著一套陣法,這就是寶貝。”
“外面的陣法?”海玉蘭問。
李慕禪點點頭:“是,真能學來,用處可不小,甭小瞧了這大陣,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真懂陣法?”海玉蘭問。
李慕禪笑道:“略知一二,皮毛罷了。”
“唉……,還以為會有什麼好東西呢!”海玉蘭失望的搖搖頭。
李慕禪道:“這東西在識貨人眼裡珍貴,在不識貨眼裡一文不值,有了這個,我就能好好佈置一番了。”
“如何佈置?”海玉蘭問。
李慕禪道:“把這裡弄得更像大宗師住處,再留一本秘笈,就不必我親自出手殺人了。”
海玉蘭明眸一亮:“往瘋狗群裡扔一塊骨頭?”
李慕禪笑著點點頭:“是,他們會自相殘殺,說不定也能把鳳凰島扯進來,那真省了我的事!”
海玉蘭沉吟片刻,悠悠嘆了口氣:“世人如棋子呀!”
李慕禪笑道:“海大小姐,這種手段你也使得出來吧?”
“我跟你比,還是差了一層,境界不同的。”海玉蘭搖頭,玉臉有幾分失落。
她素來心高氣傲,即使在人才濟濟的師門她也是頂尖人物,但碰上李慕禪之後,武功勝不過,智謀手段倒不相上下,但現在看來,自己還差一點兒境界,目光狹窄。
李慕禪搖搖頭道:“海大小姐,其實你不比我差,但你的心是被矇蔽著的,所以智珠運轉不暢。”
“……你說我太注重利益了吧?”海玉蘭若有所思的問。
李慕禪點頭:“不錯!……一葉障目不見山,海大小姐你正處於這般境地,只要放下,就能上一層次,想必武功也有進益!”
“……受教了!”海玉蘭鄭重抱拳。
李慕禪笑笑:“我也是胡言亂語,說得不對別在意,有紙筆嗎?”
“沒呢。”海玉蘭搖頭。
李慕禪想了想,道:“沒有紙筆倒是個麻煩,幫我取來一些如何?”
“……好吧。”海玉蘭無奈點點頭,沒好氣的道:“還要什麼,一塊說罷,省得我再跑一趟!”
李慕禪笑道:“別的就不必了,有勞。”
海玉蘭哼一聲:“那我去啦!”
她行事幹脆利落,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
她在傍晚時分回來,小船裡帶了兩個木盒,一盒是筆墨紙硯,一盒是飯菜,旁邊還有兩壇酒。
李慕禪在岸邊迎接她,看到小船裡的東西,笑道:“海大小姐想得周到,我正準備做飯。”
“快進去,有人發現我了!”海玉蘭蹙眉。
她換了一身羅衫,白衣如雪,彷彿一朵百合花迎風綻放,與馮明雪的冰清氣質又不同。
李慕禪抬頭看一眼,身形驀地一閃,出現在百丈外的小船上,對船上的青年微笑:“不知這位兄臺有何見教?”
“你是何人!”這青年相貌平常,很不惹人注目,雙眼清亮,眼珠轉動間露出幾分精明。
李慕禪道:“你是何人?”
“在下春花島羅士基!”青年抱拳。
李慕禪緩緩點頭,道:“羅少俠怎會來此?”
羅士基問:“我見一白衣女子來此,兄臺可見到?”
李慕禪微笑:“白衣女子?羅少俠見過拙荊?”
“原來是兄臺的夫人!”羅士基失望而又尷尬,笑道:“真是失敬!……那在下告辭!”
李慕禪笑了笑:“不知羅少俠住哪裡?”
“我在不遠的玄火島,離這裡有十幾裡吧。”羅士基道。
李慕禪道:“那咱們有暇一定前去拜會。”
“好好,那就告辭了!”羅士基忙點頭,有些狼狽的轉身而去,小船如箭,漸漸化為一個小黑點。
李慕禪回到島上,來到大殿,海玉蘭已經擺好了飯菜,香氣撲鼻,猶如剛出鍋的,她抬頭問:“打發了?”
李慕禪不以為異,內力化火重新加熱並不是難事,憑她的修為易如反掌,他點點頭:“是位海大小姐的仰慕者,我撒了個謊,說你是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