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妃把銀箸一扔,叮叮掉到地上,她又把碗重重放到桌上,起身便要往外走,離開這處地方。
李慕禪伸手一攔,虛虛擋住:“懷雪,你真生氣了?”
雪妃停住腳步,卻盯著外面,看也不看他:“我生什麼氣?……咱們兩個認識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李慕禪笑道:“忘得好快,真是狠心的女人吶!”
“嘿,笑話,你還有臉說別人狠心!”雪妃終於忍不住,反唇相譏,冷笑連連:“論狠心,這世人再沒有人比得上你!”
李慕禪嘆道:“好吧,我狠心,懷雪,你這幾天受苦了。”
雪妃冷笑著斜睨他:“我受什麼苦,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想想終於能送走一個大麻煩了,我真是渾身鬆了一口氣,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李慕禪笑了笑:“懷雪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真的,我也擔心自己的性命,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我不該太過失望,人都是怕死的。”雪妃忽然搖搖頭。
……
李慕禪聽到這話,渾身的彆扭,雪妃口舌之利真是一般人不及,句句誅心刻骨,能把人氣死。
“懷雪,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李慕禪搖頭道。
雪妃扭頭冷笑:“我不想聽,你滾!”
她一手指著門口一邊冷笑道:“我真是後悔,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一個不是男人的傢伙!”
李慕禪皺眉:“我不是男人?”
“貪生怕死算什麼男人?!”雪妃斜睨著他,露出不屑:“比我這個女人還不如,你說你算男人嗎?”
李慕禪嘆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原本我是想跟你聯手騙一騙你父親的。”
“跟我聯手,聯什麼手?”雪妃頓時注意被轉移。
李慕禪道:“我本想在家主跟前矇混過關,否則,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把我調開,拆開了咱們。”
“哼,他能想什麼法子!”雪妃仍舊冷笑。
李慕禪搖搖頭:“你可別小瞧了家主,他雖然嗜武成性,卻並非不通機謀,只是不屑去用罷了,他只需略施手段就能把我調開。”
“那又如何!”雪妃哼道。
李慕禪笑了笑:“傻丫頭,我可不想與家主翻臉,他畢竟是你的父親,是不是?”
雪妃扭過頭去,一言不發。
李慕禪接著道:“想騙過你父親可不容易,於是我便心生一計,先把你騙了,自然就騙了你父親。”
“你是說……?”雪妃黛眉挑了挑。
李慕禪笑道:“不錯,我先前那一番話都是騙你的,你難不成真以為我是個貪生怕死的?……要是真這麼以為,我還真是要傷心了!”
雪妃黛眉蹙了起來,冷冷道:“你就是個貪生怕死的!”
李慕禪上前一把摟住了她,呵呵笑道:“好吧好吧,我就是貪生怕死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好懷雪,莫生氣啦!”
雪妃用力一掙,推開他,踉蹌著後退一步:“你別碰我!”
李慕禪笑道:“還生著氣呢?”
雪妃冷笑一聲:“誰生氣了?我才不會生你這麼一個傢伙的氣,太不值,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趕緊滾!”
李慕禪笑眯眯的搖頭,坐到了旁邊的太師椅中。
……
雪妃咬著紅唇,惡狠狠的瞪著他:“好好,你不走我走!”
她轉身便走,卻腰間一緊,熟悉的氣息再次包裹了她,渾身頓時軟了一下,忙咬一下自己的嘴唇,用力掙扎開來。
李慕禪不理會她的掙扎,把她摟在懷裡,然後坐到太師椅上,笑眯眯的道:“好啦好啦,我錯啦,不該騙你。”
雪妃身子緊繃著,做無聲的抗拒,冷笑道:“你巧舌如簧,到底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誰能分得清!”
李慕禪道:“懷雪你分不清?”
“我派白三過去找你,你為何避而不見?”雪妃抬起頭,雙眸如實質般緊盯著他。
李慕禪笑著搖頭:“這還真是一場誤會,我那時真在閉關。”
“閉關?”雪妃冷笑,斜睨著他:“你還有心思閉關,真是讓人佩服呢!”
李慕禪道:“我本只是用來打發時間,沒曾想太過入神,一下入定了八天,才剛剛醒來,知道你走了,我趕忙追過來。”
“我才不信!”雪妃哼道。
李慕禪搖頭道:“懷雪,我何曾說過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