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胖大師怎麼了?”
十三郎抬手指著侯聖坤的心胸間,說道:“姑娘請看。”
侯堯香走前兩步,和十三郎並肩而立,美目隨著十三郎的手指處,凝神地望了望。
她看清楚了,在侯聖坤的心胸間,有兩個不注意細看,很難看得出來的淡淡的小紅點。
她眨了眨美目,轉過嬌面,望著十三郎問道:“這是什麼?”
侯堯香人本生得美豔絕世,她和十三郎比肩而立,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立即侵襲著十三郎的鼻子,如今她這一轉過嬌面,立刻等於臉對臉,距離只不過尺許多點兒,加上她一顰一笑都有迷人的風韻,加上她說話時那股吐氣如蘭的氣息……在在都足以令男人為之顛倒,引起男人心理上自然的衝動與遐思……
當然,若非如此,她在江湖上,就不會博得那個並不太雅的“蛇蠍妖姬”的綽號了。
十三郎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他不是那春秋“魯人”展禽。面對這一位美豔傾城,動人遐思的“妖姬”,加上那少女特有的體香,吐氣如蘭的氣息的刺激。他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異念,望著侯堯香那無限迷人的嬌面,神情不禁一呆!
侯堯香一見十三郎這種神情。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立刻升起一種異樣的感受。
那感受,是甜,是喜,可也有點兒羞,情不自禁地嬌面微微一紅,一雙美目中卻閃灼著異樣的光采,即低聲說道:“相公,你怎麼了?”
她語聲雖是極低極低,而且柔婉無限,但是傳入十三郎的耳中,卻有如一聲驚雷般地,聽得心神不禁倏然一震,連忙暗吸了口氣,掩飾地搖頭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胖和尚這是什麼意思?”
侯堯香雖然明知道,十三郎心中所想的不是這回事,這只是他的飾詞,但她聰慧解人,卻立刻順著他的飾詞接著問道:“你想出來了沒有?”
十三郎搖頭道:“沒有。”
侯堯香眨眨美目,又問道:“那兩個紅點與胖大師有關麼?”
十三郎道:“那兩個紅點,正是致使令尊四肢癱瘓不能行動的原因,也是胖和尚的獨門制穴手法,天下武林鮮有人知的‘禪心指’。”
侯堯香沉思地道:“這等說來,必是胖大師在替我爹解了毒之後,又點了我爹的穴道了?”
十三郎道:“實情大概也確是這樣了。”
侯堯香黛眉微蹙了蹙,道:“可是……胖大師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十三郎眨眨眼睛道:“這大概就只有胖大師心裡明白了。”
侯堯香美目忽然一凝,問道:“胖大師這種獨門制穴手法,相公能解麼?”
十三郎心念倏地一動,反問道:“胖大師可是告訴姑娘說令尊所中之毒,我一定能解不是?”
侯堯香玉首微微一點道:“胖大師正是這樣說的,並且還說雖是‘千毒書生’和‘無毒叟’二人會合,亦必束手無策。”
十三郎笑笑道:“這倒是一點不假,他二人雖是當今武林精擅毒學的高手,但因為這並不是毒,又不識得這種獨門制穴手法,自然是束手無策了。”
一直在靜靜地聽著十三郎和侯堯香談話,沒有開口出聲的侯聖坤,此刻突然輕咳了一聲,說道:“十少俠,胖大師揹著侯堯香告訴了老朽一些話,少俠聽了那些話後,可能便明白胖大師是何用意了。”
十三郎連忙問道:“胖和尚他告訴了老人家些什麼話?”
侯聖坤含笑說道:“胖大師告訴老朽說,少俠藝出一位武林蓋世奇人門下,也是當世譽滿寰宇的‘東海幻影客’白大俠的同門小師弟,雖然外號人稱‘冷麵絕情’,但絕非見危不救之人,何況施毒者又是‘七星宮’惡徒,單衝著這一點,只要找到少俠,說明實情,少俠就必定不會不管。”語聲微頓了頓,接著又道:“另外,胖大師還留下了一封信柬,要老朽轉交給少俠。”
十三郎連忙問道:“那信柬在哪裡?”
侯聖坤笑笑道:“在老朽的床褥底下。”
侯堯香在旁不由得有點詫異地道:“爹,這些話和信柬的事,女兒怎的一點都不知道?”
侯聖坤淡笑地道:“丫頭,難道什麼事情,都一定要讓你知道不可麼?”
說話間,十三郎已俯身探手由床褥底下,摸出了胖和尚留給他的信柬,拆開來看,信箋上寫的是:
鬼王身長一丈,你說他應該叫長人還是丈人?哈哈!你準備請我胖和尚喝酒吧!但千萬可別像你師父那樣吝嗇小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