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道:“我正是打算為老人家效勞。”
侯聖坤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不過老朽卻有個條件,你願不願接受?”
十三郎道:“老人家有什麼條件?”
侯聖坤道:“你替老朽解毒,就必須接受老朽的酬勞。”
十三郎眨眨星目道:“老人家可是要以那半部‘金佛武學秘笈’作酬。”
侯聖坤道:“不錯!你認為如何?”
十三郎道:“老人家這酬勞太貴重了。”
侯聖坤雙目倏地一凝,道:“十少俠,老朽請問,老朽的這條命難道不貴重?難道還不如那半部‘金佛武學秘笈’?”
十三郎搖頭道:“那當然不是,老人家請別誤會,我也絕沒有那種意思。”
侯聖坤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這個……”十三郎方自說了“這個”兩字,侯聖坤口中竟突然輕聲一哼,接著說道:“你要是不接受這酬勞,也就不用替老朽解毒了!”
十三郎兩道濃眉微揚又垂,道:“老人家你這是何苦……”
侯聖坤正容說道:“這不是何苦不何苦,你不願隨便接受別人的贈予,老朽可也不願隨便欠人的恩情。”語鋒一頓又起,接說道:“小女蒙你相救,已經欠了你一條命的恩情,'奇+書+網'現在你再替老朽解毒,難道你要讓老朽父女倆,欠你兩條命的恩情,永遠感激你一輩子?”
十三郎雙眉微蹙了蹙,道:“老人家之意,可是我接受了這份酬勞,你我便兩不相欠?”
“不錯!”侯聖坤道:“俗話有云‘無債一身輕’,欠人債,實在不是滋味,尤其是這種人命恩情債,連怎樣才能償還都不知道,那簡直更不是滋味,更不好受。”
這話是理,也是實情。人情債,已經夠難令人償還的了,枉論是救命之恩的人命債。
十三郎心念電閃地,默然沉思了剎那,道:“好吧!老人家既這麼說,我接受這份酬勞就是。”
侯堯香一聽十三郎答應了,立刻介面說道:“如此,妾身這就去將它取來交給相公。”
話落,柳腰一扭,便舉步往房外走去。
十三郎連忙抬手一攔,道:“姑娘先別忙去取,等我先看過令尊中的是何種劇毒之後再說。”
侯堯香美目一眨道:“相公可是怕不能解?”
十三郎道:“在未知是何種劇毒之前,這種事我怎敢打包票,說一定能解。”
侯堯香玉首微搖道:“妾身可有點不信,當今武林會有令‘毒聖金令’令主解不了的劇毒。”
十三郎正容說道:“姑娘應該明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任何事物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於毒學,我雖然知道的不少,可是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恰巧……”
侯堯香忽然嬌笑的搖手接道:“好了好了,別說了,你說的有理,我聽你的,這樣行了吧!”
十三郎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隨即神情一肅,雙目注視著侯聖坤的眉眼之間,稍頃之後,探手以食、中、無名三指按著侯聖坤的左腕腕脈,靜靜地診聽了片刻工夫,忽而,他雙眉微蹙,臉色神情詫異地說道:“這真是怪事……”
侯堯香嬌面神色有點緊張地問道:“怎樣?”
十三郎放開侯聖坤的腕脈,收回手,緩緩吁了口氣,說道:“這事有點古怪。”
侯堯香道:“怎樣古怪?”
十三郎道:“根據令尊的脈象觀察,似乎並未中毒。”
侯堯香美目一凝,道:“相公沒有診錯麼?”
十三郎搖頭道:“姑娘,我雖不敢狂言天下之毒盡都能解,但卻敢說絕不會錯看脈象。”
侯堯香道:“可是我爹四肢癱瘓不能移動,卻是事實。”
十三郎道:“所以我才說這事有點古怪。”
侯堯香美目眨了眨,道:“那麼以你看我爹他……”
十三郎沉思地道:“以我推測,令尊可能只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侯堯香神情愕然一怔。搖頭道:“這似乎不可能。”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姑娘,我只是這樣推測,可不可能,還得進一步檢視才知道。”
侯堯香道:“既如此,那就請快作進一步檢視吧!”
十三郎點了點頭,伸手掀開侯聖坤上身的棉被,解開上衣鈕釦,露出光裸的胸脯。
突然,十三郎雙眼一直,道:“胖和尚這是什麼意思?”
侯堯香聞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