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冷冷地道:“你胡永彪想要我怎樣表示交待?”
胡永彪道:“你朋友如果還想在這岳陽城待下去的話,最好的交待是按規矩辦理!”
青衣人道:“規矩如何?”
胡永彪道:“你不知道?”
青衣人道:“不太清楚。”
胡永彪嘿嘿一笑,道:“按你們每晚歌唱所得交納半數。”
青衣人道:“交納給誰?你胡永彪?”
胡永彪神氣十足的道:“你也太小看你胡大爺了,你們每晚所得總共才有多少點兒,就是全都送給你大爺也未必瞧得上眼呢!你大爺只是為了手下的兄弟們,替他們張羅點兒酒錢茶資而已!”
青衣人淡笑了笑,道:“這話夠動聽的,也夠你手下的那批弟兄們,感激你這位老大的。”話聲一頓即起,接道:“如果我兄妹不願交納呢?”
胡永彪雙目一挑,道:“那很簡單,留下你兄妹這四天的所得,立刻離本地走你們的路!”
青衣人冷冷地道:“如果我不想走,仍要留在這裡呢?”
胡永彪兇睛陡地一瞪,道:“那就恐怕由不得朋友你自己了!”
青衣人雙眉微揚,目中寒電一閃.冷聲道:“由不得我自己,你胡永彪難道要用強,趕我兄妹走不成嗎?”
胡永彪道:“你朋友明白就好了!”
青衣人淡淡地道:“我可不信你胡永彪能趕得走我,動得了我!”
胡永彪嘿嘿一聲陰笑道:“朋友,我胡永彪看得出來,你似乎並不簡單,不過,你既是在江湖上跑碼頭的,也就應該明白‘強賓不壓主’的俗語,希望你別自找難堪。”
青衣人神色冷漠地淡然一笑,道:“胡永彪,這件事我們待會兒再作解決吧!”
話落,也就不再理會胡永彪,轉向一眾酒客道:“諸位!珊珊姑娘向來的規矩是以三曲為限,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絕不多唱一曲,但今夜為了答謝諸位顧客捧場的盛情,也為了後到的三位公子,所以,珊珊姑娘決定破例一次,多唱一曲以謝諸位。”
說罷,雙掌微舉輕擊了一下,帷幔內立刻又傳出一陣悠揚的絲竹樂聲。
青衣人側身抬手一掀帷幔,正欲邁步入內。
驀地,胡永彪忽地一聲沉喝道:“朋友,你站住!”
青衣人放下掀起的帷幔,垂手冷然凝立,目射寒電地逼視著胡永彪冷聲道:“胡永彪,我已經說過了,待會兒再作解決,你還要如何?”
胡永彪嘿嘿一聲冷笑,道:“話,你朋友雖然那麼說過,奈何你胡大爺卻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說著,身子已離座站起,邁步直朝青衣人面前走了過去。
青衣人雙眉微揚,臉色沉寒如冰地道:“胡永彪,我警告你,你最好別過來!”
胡永彪一向兇橫成性,自是不會聽他的,依然大踏步的直走過去。
這時,因為胡永彪的擾亂,青衣人只得再度舉掌輕擊。那剛起的絲竹聲,便又立刻停息了下去。
十三郎眼見這等情勢,星目微轉,忽然側首,望著坐在賀雲卿身後的東方兆榮,低聲說道:“榮弟,你想不想管管閒事?”
東方兆榮眨眨大眼睛,道:“十大哥認為有這種必要麼?”
十三郎點頭道:“要是沒有,我就不會這麼問你了。”
東方兆榮道:“十大哥,您可是怕那青衣人吃胡永彪的虧麼?”
十三郎搖了搖頭,說道:“不!吃虧的必然是胡永彪。”
東方兆榮道:“您是要小榮去幫胡永彪?”
十三郎又搖頭道:“不是幫,是不讓那青衣人出手,逼著胡永彪下樓去!”
這麼一說,東方兆榮明白十三郎的心意,是明著幫青衣人,實際卻是暗助胡永彪,免得吃那青衣人的虧,心中不禁有點困惑不解地道:“十大哥,像胡永彪那樣的地痞流氓,平日裡兇橫地方,作惡多端,讓他吃點虧,讓那青衣人教訓他,殺殺他的兇性不好麼?”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榮弟,你這話雖然不錯,像胡永彪這種為惡地方的地痞流氓,的確應該加以教訓,殺殺他的兇性。”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卻不應該由那青衣人教訓他。”
東方兆榮詫異地眨著大眼睛問道:“這是為什麼?”
十三郎道:“以後你自會明白,現在別問了,快去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東方兆榮轉眼望去,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