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季平倏然冷聲一笑道:“這就不對了。”
十三郎道:“什麼不對了?”
田季平冷笑地眨了眨眼睛,道:“兄弟請問,十兄既是生平第一次來此,那麼那小鐵箱它是自己埋入地下的麼?”
十三郎淡淡地道:“那是我請人幫忙埋的。”
田季平雙目忽地一凝,問道:“是請什麼人幫忙埋的?”
十三郎搖頭道:“這就請田兄原諒了,我未便奉告。”
田季平倏然朗聲一笑道:“書有未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話十兄明白麼?”
十三郎冷冷地道:“這話我明白,但是我請人幫忙辦事,怎好替人惹禍招災。”
“哦!”田季平眨眨眼睛道:“兄弟明白了,想是十兄已請那人將秘笈取走了,對不對?”
十三郎搖頭道:“沒有!那人他根本不知秘笈埋藏在什麼地方。”
田季平道:“這麼說。秘笈仍埋在原處,沒有移動了?”
十三郎道:“不錯!仍在公孫先生埋藏的原來地方,沒有人移動過它。”
田季平眼睛微微一轉,道:“十兄既然已經來了此地,秘笈既仍在原處,而眼下在場的又都不是什麼外人,十兄何不現在就將秘笈掘出取走?如此既免得夜長夢多,也免得日後再跑來一趟的麻煩,豈不甚好。”
這話不錯,有道理。
可是十三郎卻淡然一笑,道:“這麼說,田兄也不是外人了?”
田季平神色忽地一正,說道:“自從岳陽第一樓上一見面開始,兄弟就一直將十兄當作好朋友、自己人。”
十三郎淡淡地道:“謝謝田兄不棄,把我當作好朋友、自己人,我深感榮寵,也有點受寵若驚,不過秘笈掘不掘取,乃是我的事情,我認為這既與田兄無關,也不必田兄勞神關注。”
語鋒一頓,神情聲調倏轉冷凝地說道:“田兄已經問了很多,現在應該言歸正傳,說說你那‘舉證’了。”
田季平點頭乾咳了一聲,道:“十兄說的是,兄弟遵命。”語聲微頓了頓,嘿嘿一笑接道:“為了要獨佔半部‘金佛武學秘笈’,十兄竟然使用陰險心機,在此地埋下一隻小鐵箱,覆在江湖上散佈訊息,引誘各方江湖豪雄趕來此處奪取,而十兄自己則表示福淺德薄,偽作大方地不參予爭奪,在旁邊作壁上觀、看笑話,任由天下武林同道拼命、上當,這等借刀殺人的狠毒心腸行為,真正當今世之最狡詐之徒而無疑!”
他說來似乎頭頭是道,令人不禁悚然動容。
十三郎兩道濃眉微揚了揚,冷冷地道:“還有別的沒有了?”
田季平道:“就這些已經很夠很夠了,如是再有點別的什麼,兄弟便將無詞足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