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形狀。”
“如果我不呢?”
“那你很可能會不大喜歡由我們來看。”
“卑鄙、下流、無恥——”丹雅罵著,但對方只是揚了揚眉。“如果符合呢?”
“那你將隨我們一起回卡底尼亞。”
“那又是什麼鬼地方?”
“不是什麼鬼地方,只是東歐的一個小國家而已。你是在那兒出生,塔堤安娜﹒買納西克。”
那是她的全名?上帝,它又變成真的了。希望像肥皂泡充滿了丹雅的胸腔。“這就是你們來此的目的?來帶我回去?”
“是。”
“那我在那兒有親人了?是他們派你們來尋我的?”
“不,”迪凡的聲音柔和了下來。“很遺憾,你是你們家碩果僅存的一個。”
泡泡一下子破滅了好幾個。“如果我一個親人都沒有,那你們是吃飽飯沒事幹,狗拿耗子,才會不遠千里,巴巴的跑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來找我?”
“你問的這此問題全是毫無意義的,除非你有那個胎記。”
“我才不管你認為我的問題有多無意義,除非我曉得你們來此的真正目的,否則我一步也不會動。”
迪凡向前跨了一步。但丹雅只是把下巴抬得更高,顯示她有多堅決。
“我們是來接你回去——”
“幹什麼?”
“好讓你跟人結婚!”
“什麼?”
“嫁給卡底尼亞的新王。”
丹雅退了一步,非常大的一步,然後她一個一個望過去,從他們的臉到他們的腳。他們的衣著都相當考究、高階,而從他們的步履、站姿,可以看出他若不是曾在西點軍校待過,就是別的軍事學校。雖然他們都已不是很年輕,他們的年齡應該都在近三十的邊緣,但她太瞭解他們這一型的人:有錢、有勢,而由於太過有錢、生活太過閒適,他們便覺得日子無聊。為了解悶,他們於是拿別人作為消遣的物件。
她實在該從一開始即看出他們是在惡作劇。明顯的,他們認為捉弄一個長相平凡的鄉下姑娘,使她相信她是童話裡的女主角是一件新鮮又有趣的事。
是啊,他們才跟杜比談過話,他們所需要的資料,只需花點錢便可以買到。至於他們所說的那個胎記——如果真有的話——說不定是昨晚他們從窗外偷看到的,因為昨晚她急著換回衣服,忘了拉上窗簾……
但願他們沒有花那麼大的心神,也但願她沒有那麼一塊胎記。等等,她知道了。她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了!哄得她相信這麼一個天方夜譚,絕不是他們的方旨,他們一定是想看它的曲折性,也就是說,看她興匆匆、喜孜孜的去檢視自己的臀部,然後一臉失望的回來,告訴他們她終究不是那個幸運的灰姑娘。
“嫁給一個國王?”丹雅強迫自己作出驚奇的樣子,“我的天,這會是真的嗎?”發現自己實在很難裝出興奮的樣子,她改成懷疑;她準備看一看他們打算戲弄她到幾時。“是誰呢?是你嗎?”她問迪凡。“不,不可能,你不夠狂妄。那,一定是他羅。”她把視線移向瓦西里。
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看瓦西里,他們的眼睛全集中在迪凡。
“說的極是,卡底尼亞的瓦西里國王。”迪凡硬邦邦的說。“你一定很開心吧。”
“我會嗎?”丹雅的眼睛依舊放在瓦西里的身上。“這麼說你是個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一國之君羅?”
瓦西里挺身離開壁。當他把目光從迪凡移至丹雅,他的神情也由專注變為嫌惡。“似乎是如此。”
“堂堂一國之君為什麼會想娶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孩子?”
“我不想。”
“你一出世這門親事便定下了。”迪凡很快道。“所以無論國王願不願意跟你結婚,他都必須娶你——如果你有那塊胎記的話。現在,該是去驗明正身的時——”
“我看,是你們結束這個玩笑滾出去的時候了。出去吧,你們已經浪費了我夠多的時間——”
“你不相信我們是來迎娶你的隊伍?”瓦西里打斷她,他的唇角首次露出真正的笑意。
“我真不曉得你們怎麼會以為我是愚蠢的。”丹雅冷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的腦筋十分聰明。”
“是與不是,頗值商權。”瓦西里轉向迪凡。“你為什麼不乾脆拉起她的裙子,那不時省事了很多?”
丹雅的手立即握住刀柄。“誰敢碰我,誰的手指頭就落地!現在,全部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