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叫全世界的行家都相信那個人人要尋找的目標,進入了畫裡,再也出不來了。”
我“嗯”了一聲:“如果所有人都相信,自然就不會再有間諜戰了。
水銀道:“對,這就是俄國人的目的。那個禿頭元帥,一定在俄國人手裡 當時大家都那麼,所以間諜行動,一志沒有停止過。”
我問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麼接下來的四年,他在幹什麼?”
水銀苦笑:“他致力研究把人變到畫中去的黑巫術。”
良辰美景放肆地鬨笑了起來,我在她們的頭上,一人敲了一下:“別笑,巫術的力量是一種實際的存在,有機會,我會介紹你們認識一個超級女巫。”
兩個小鬼頭吐著舌頭;“會把我們真的變成兩隻紅色的袋鼠?”
我狠狠地道:“是,而且固定在畫上。”
要是白素在,她一定會瞪我一眼,怪我用那麼無聊的話來嚇小孩子,可是她們並不是普通的小孩,而且根本嚇不倒。果然,她們一起衝我作了一個鬼臉,又笑了好一陣子。
我並不覺得好笑,顯然,巴圖十分在乎他那三年的“畫中生活”,他作了報告,組織上不相信。奇怪的是,那些錄音帶,他為什麼不交出來給上頭?錄音帶上記錄的一切,可以證明……
想到這裡,我也不禁糊塗了 錄音帶上的一切,只能證明他在蒙古草原上,過了三年莫名其妙的日子,並不能證明他真的“進入了畫中”。
老實說,我對他“進入畫中”的說法,也一直有保留,如果不是又有如今這宗意外,我更可以進一步的懷疑,一切正如水銀將軍所料,全是老狐狸的佈置。可是,如今發生的事,又怎麼解釋呢?
小學教師和小學生的神秘出現和消失,巴圖再次在畫中出現,本人又不知所終。
這一切,又如何解釋?
難道他是老狐狸的佈置?
一想到這一點,我心中不禁怦然而動,甚至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忙問:“他會對我說,他在追蹤一隻狗,那……是什麼意思?”
水銀將軍的眉心打結:“這件事十分怪,他雖然不再屬於任何組織,但是我們之間還維持著友誼,而且植入的……零件依然有作用,也有專人記錄,在他埋頭研究巫術之後,一直有人專門在記錄的他看到、聽到和所說的一切……
良辰美景插了一句口:“對一個人的控制,到了這一地步,可以說是人類滅亡的第一步。”
水銀的口唇,顫動了一直,可是沒有發出聲音來,從他的口唇的動作中,我可以看出,他想說而沒有說出來的一句話是:他是自願的。
他曾經說地這句話,被我的駁了回去,這時他不想再自討沒趣,所以就不再重複。
我向他作了一個手勢,水銀嘆了一聲:“關於那長狗,記錄之中,他說了一句:“要在一長黑狗,完全純黑的狗上,解開這個謎。”
我大是不明:“他……在什麼地方研究巫術的?”
水銀將軍現出極其愕然的神色:“在海地,他媽的,天下竟然荒謬到有一所規模極其大,有著花不完的經費的巫術研究學院。”
他的聲音激動之極,我卻十分平靜:“這是你自己孤陋寡聞,這個研究學院的主持人叫古託,人自己曾深受巫術之害,知道巫術的存在值得研究,所以才創立了這個研究學院的。”
這個巫術研究學院,我是在原振俠醫生那裡聽說起過的,其中有十分多曲折離奇難以想像的故事。
水銀瞪了我半響:“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我不禁感到一陣悲哀:“絕不可能,巴圖現在究竟在哪裡,我就不知道。”
我的回答十分普通,可是水銀一聽,忽然大是興奮:“你這樣說,就是也不信他又進入了畫中。”
我略想了一想:“很難說,巴圖是當事人,他自己看來十分相信進入了畫中,我們是局外人……”
水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還沒有回答,良辰美景已齊聲叫:“到了。”
我全神貫注在和水銀說話,沒有注意車外的情形,這時一抬頭,才看到車子已停在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門口了。
四個人下了車,美景將車匙和一張鈔票,拋給門口的司機,小姑娘揮霍起來,真令人吃驚,我暗中決定,要和白素,好好教訓她們認識金錢。
到了我房間中,把那幅油畫放在面前,我和水銀喝著酒,良辰美景低聲商談,我道:“將軍,你還想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