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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皺眉:“人要學會在恰當時候,保護自己。”他說著,向老狐狸望去,他們兩人不單畢生從事情報工作,而且是老朋友,自然可以從對方的一舉一動之中,知道對方的心意。
老狐狸苦笑:“經過我們三人合作之後,你以為我還能在這裡混下去嗎?”
巴圖皺了皺眉:“投奔西方?”
老狐狸大是意興闌珊:“再說吧。”
我有點不耐煩:“你的那些錄音帶,雜亂無章,費了我不少功夫,早知那只是一場騙局誰會去聽?”
巴圖嘆:“早知,世上事哪有可以早知的。當時,我真的以為自己,元帥,都不知中什麼巫術,攝進了畫中,真正相信。”
我向老狐狸望了一眼:“是啊,一切都安排得那麼好,真本事!”
老狐狸並無慚色,只是略有感慨:“那又怎樣,還不是不能令人相信?你在那些日子中一直在錄音,我們的人怎麼不知道?”
巴圖笑了起來:“這是我的秘密,連衛斯理也不知道,你們想知道?”
我和老狐狸都是聰明人,聰明人絕不想知道別人太多的秘密,所以我們異口同聲:“不想!不想!保留你的秘密好了。”
我當然也可以預計得到,太陽能源的超小型錄音裝置,自然在他的身上,說不定也有可能,植在他的身體之內 這個科學機械人!
當下我們三個人的結論是:部署那個假局,迷惑各方特工的將軍 一定知道內幕,自然也可以把真相告訴我們,問題是如何講行。
討論了一會,結論是:不管如何,見到了那個將軍,再見機行事。
到討論告一段落之後,我和巴圖,同時向老狐狸提出了同一問題:“良辰美景,兩個小女孩呢?”
老狐狸皺了皺眉:“有必要使她們兩個,也參加我們的工作?”
我和巴圖互望了一眼,老實說,我們的心中,也難以再決定。
讓她們參加,她們也很有用處,決不至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是,讓她們加入這種間諜戰,對她們來說,實在沒有什麼好處。
我吸了一口氣:“她們現在處境如何?”
老狐狸笑:“她們自以為在畫中。和那女教師成了好朋友,正在找尋也進入畫中的巴圖!”
巴圖苦笑了一下,又不無傷感地道:“她的真名是卡諾娃?”
老狐狸眯著眼笑:“卡諾娃少校。”
巴圖轉過頭友去,沒有再說什麼,我道:“那就由得她們暫時留在`畫'裡好了,我們就出發,一路上,有你這個副局長在,大約沒有問題。”
老狐狸大是感慨:“我這個副局長,有什麼用,連這樣的秘密都不知道。”
我安慰他:“那是天大的秘密,想開一點,連你的局長都不知道。”
老狐狸苦笑,他這人,雖然狡猾無比,但極其有趣,花樣層出不窮,要判斷他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是真心誠意還是在欺騙你,真是困難之極,我也和巴圖是好朋友,曾經和巴圖討論過該如何對會老狐狸,巴圖倒十分實在,他吧了一聲:“你沒有辦法對會他的,只好當他說真的時,你就相信他所說,真是真的。我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不然,整日得以吊的,根本連一分鐘的合作都不能,還說什麼把那天大的秘密揭發出來。”
離開了那個小莊子,直升機把我們載到列寧格勒的近郊,老狐狸作為副局長,職權範圍相當廠,最好的一點是,在這個寸步難行的地區,由於他享有的特權,就到處可以通行無阻。
在列寧格勒,我們竟無困難,登上了飛往德倫的航機,在裝置簡陋的航機上,享受著相當好的待遇,老狐狸喃喃地道:“黑海上,會是達官貴人的別墅 社會主義的新貴族,你們也想不到,當一個權貴快要失勢時,新冒上來的權貴,爭奪他黑海別墅的慘烈情景。而誰能爭到,也就是勝利和權力鞏固的象徵。”
我和巴圖都沒有說什麼,他仍然悻悻地道:“真醜惡!只有在權力決定一切的制度之下,才會有那樣的醜惡!”
我有點疑惑:“你說那位將軍已經退休,他還能在黑海邊上保留別墅?”
老狐狸道:“我就是在擔心,恐怕他早已不在了,別看他曾渲赫一時,我說,說不定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找到他,在權力決定一切的社會中,人特別善忘。”
巴圖嘆了一聲:“老朋友,別發牢騷了,在金錢決定一切的社會中,還不是一樣!”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齊聲長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