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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帶監視我,那隻不過是這場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間諜戰的小插曲而已!

我一直在被監視中,上了車之後,他們的計劃就開始展開,關鍵自然是那杯又濃又香的咖啡,我迷醉了多久?可能是整整二十四小時,那足可以安排女教師和孩童的出現了。

接著,再安排他們失蹤,使我相信,他們來自一幅畫,又回到了一幅畫中 那就是他們要透過巴圖的報告要人相信的事,如果再能令我相信,一宣揚出去,他們的故事,就幾乎能變成事實了。

可是,我是我,巴圖是巴圖,巴圖可以相信自己在畫中三年,我不以為自己會進入畫中,也不相信有什麼魔法,可以使人進入畫中!那女教師的演出太精彩了,整列車的上人,表演得太完美了,我想,這時,列車長、列車員、眾多的乘客,一定都等得急不及待了:這個中國人,怎麼還沒有大呼小叫,說一個教師和一群兒童竟然不見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點著了一支菸,徐徐地噴出了一口。果然,他們有點等不及了,那列車員走了進來,看了一下,像是不經意地道:“啊,只有你一個人,嗯,找到你要找的人沒有?”

我笑吟吟望著他;“我的確是要找人,不知你指的是誰?”

列車員訝異,將巴圖的外形,形容了一下:“就是你剛才告訴我的。”

我笑道:“還有,我還要找兩個一身紅衣的……”

我講到這裡,故意突然停了下來,那列車員想來急於要和我講話,因為我的行動,逸出了他們的安排之外,越是精心安排的計劃,越是不能有絲毫差錯,一有差錯,整個都會打亂。

他們一定先弄清楚為什麼我會那麼反常,有點急不及待,是以那列車員就中計了,他道:“那個少女?我見過她們,在車上……”

他講到這裡,也陡然知道自己中計了,因為我只說到“一身紅衣”為止,並沒有說出是什麼樣的人。

而那列車員卻說出了“少女”。

列車員的話講到了一半,也陡然知道他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本來留著八字須,樣子十分神氣的他,剎那之間,臉色蒼白得可怕,身子在不由自主發抖。

我望著他微笑:“把戲是早已拆穿了的,雖然你說漏了口,更使我相信那是把戲,不過責任並不在你。你不是負責人?找你們間最高階的來!”

那列車員的喉際,發出一陣難聽的聲響,腳步踉蹌地走了開去,我怡然自得,用十分舒服的姿勢坐著。不一會,就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約莫六十上下年紀,一臉的精悍之色,我好像曾在尋找巴圖的時候,見他在車廂中充乘客。

那人在離我不遠處站定,目光灼灼望向我,我立時知道了他是什麼人。

我向他作了一個手勢:“老狐狸,坐下來談談?”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早就有了我一見他就知道他是什麼人的心理準備,所以連眉毛都未曾動下,就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他一坐下之後,動作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雖然他仍然盯著我,可是卻不由自主之間、現出極疲倦的神情,而且,伸手在臉上,重重撫摸了幾下。然後,他才道:“很高興能見到你,衛斯理先生!”

我冷笑:“只怕不是那麼,因為我戳穿了你精心安排的把戲!”

老狐狸有點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把戲也早該被拆穿了,事實是,已經不想再玩下去,或者說,再玩下去已經沒有意思!”

我一時之間,不明白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只是一揮手:“那與我無關,我關心的只是巴圖,和那一雙紅衣少女的安危!”

老狐狸眨著眼;“你當然不會相信,他們進入了一幅畫中?”

他在這時候,還有心情說這樣的廢話,那真不容易之至,我笑了一下:“那幅畫,你們自然早已準備好的了。”

老狐狸揚了揚眉,略低下頭,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不一會,就看到一個人,挾著一幅畫,走了進來,他作了一個手勢,那人把油畫面向我,我看了之後,也不禁讚歎了好幾聲。

畫上,有女教師和孩子,有巴圖,又多了良辰美景,她們在畫中,正展開向前飛撲而來的姿勢,動感猛烈,足證畫家的藝術造詣之深。

老狐狸倒並沒有玩什麼花樣,自行解釋:“我們的人,會帶著這幅畫,把在水銀那裡的一幅換出來,只要你相信了我的安排,回去一說,他們全進入了畫中,那還有疑問麼?怕本來不信的水銀,也非相信這個神話不可!”

我默然半晌,忽然想起了一個令我遍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