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捨棄了燕王府,便只有看沈青嵐能否化解了這次為難。
卻沒有想過,燕王府想不想向舟山王靠攏。
“搜!”皇后下了一道懿旨,捉拿叛賊南王,若有人阻攔,就地處決!
沈青嵐想回燕王府,可是被皇后困在了宮中。心裡擔憂著那兩個小傢伙,會不會因此而受到驚擾?想到此,沈青嵐便如坐針氈,望向宮外的燕王府的方向,只希望鳳鳴能快點進宮。
——
國師府中,曲明倩端著酒罈子坐在荷塘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止如水。摸著腰側,痛得直擰眉。
當日被鳳鳴掀翻掉落床下,還沒有異樣,今兒個,渾身卻是痛得彷彿骨頭都被捏碎,又被修復一般的痛。
仰頭灌下一大口酒水,將酒罈子放在身旁,抬手擦拭掉嘴角的酒水。突然想到了鳳鳴說她‘一葉障目,適才會喜歡他,拿開葉子開闊眼界,便會發現更好的男人!’
想到此,曲明倩摘下一片嫩葉,蓋在雙眼上,沒有看出什麼奇特之處。
為什麼鳳鳴好端端的讓她拿葉子遮眼睛?拿開之後,也沒發現這個世界就變了樣啊?她還是喜歡他,眼界依舊是這麼的寬廣,只發現荷塘中有幾隻鴨子。
既然想不通,曲明倩便不想。伸手想要端著酒罈子,卻感覺一道凌厲的風襲來,帶著破空之勢,一個翻轉,便退到了另外一邊。
“嘭——”
身旁的酒罈子被花毽給砸破一個洞,裡面的酒水汩汩的流了出來。曲明倩看著酒罈,目光冷沉的望向十米外的安平。
眸子微眯,安平?這個聾啞的女人?
撫摸著手背,還能隱約感受到方才的殺氣。她當真是那個動不動便紅了眼眶,眼底積滿委屈淚水的柔弱女人?
當即冷笑了幾聲,也只有鳳鳴那死男人被她迷惑住!
她這麼好看不見,偏偏被個使勁作的女人,騙得團團轉。若是尋常普通的女子,根本就沒有可能將花毽踢到十米之外,帶著凜然的殺氣!
分明是會武!
曲明倩一甩高高扎束的馬尾,手背在身後,闊步走到安平的身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安平,眼睛眯成了月牙:“真人不露相,咱兩比試一番?”
安平目光含蓄的看著曲明倩,看了眼身後打著手勢的嬤嬤,含笑的搖頭。
飛快的打著手勢,身後的嬤嬤解讀道:“三王爺,方才對不住,我一時失了分寸,擾了你的清靜。”
曲明倩心想這丫的還在裝!
圍著安平轉了一圈,忽而,猝不及防的揪著安平的耳朵,運用了幾分內勁,吼了一聲:“不妨事,本王就喜歡被打擾!”
震耳欲聾的嗓音,使站在安平身後的嬤嬤,都雙手捂住了耳朵!
安平目光輕微的渙散,似乎有一把匕首,貫穿了耳膜,震動了整個大腦,那湧入的強大氣流,在腦中迴盪,似乎要炸裂開來。
劇痛難忍!
安平依舊面色如常,只是耳側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顫動。
嬤嬤心中一急,連忙道:“王爺,您這是在冒犯公主!”
曲明倩鬆開手,在袍擺擦拭幾下手指。皺眉道:“本王聽說安平公主沒有完全聾了,還能聽見一點點的微弱聲音。由你們傳遞本王的意思,誰知道你們可有歪曲事實?便只好唐突的冒犯了!”
“你……”嬤嬤眼底閃過憤恨,心中早已見不慣曲明倩,一個別國的王爺,不知羞恥的隨著駙馬到大越。死皮賴臉的住下來,明目張膽的勾引駙馬,真當他們公主瞎了不成?
如今倒好,欺壓到頭上來了!
安平拉住了嬤嬤的手,目光依舊有些呆滯,似乎被震盪住,沒有緩過勁來。
搖了搖頭,耳朵裡一陣嗡鳴聲,尖銳的疼痛,她知道是被震傷了!緊緊捏著的拳頭,指骨發白,似乎在極力的剋制。
臉上露出一抹蒼白的笑,伸手比劃,曲明倩伸手,安平驚慌的後退,卻見她伸手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安平眼底閃過一抹狠絕,卻被水濛濛的霧水掩住。
深深的看了曲明倩一眼,安平轉身就走。
曲明倩覺得沒有意思,懶洋洋的走到亭中,身後卻傳來一道凌厲帶著破空之勢的風聲,灌滿了殺氣。
身姿巋然不動,悠閒的漫步,直到近了,曲明倩頭一歪,旋身飛起一腳,踹向飛身而來的女子腹部,女子悶哼一聲,如破敗的布偶,落入了荷塘中。
曲明倩嘴角勾著一抹冷笑,看著呆怔在原處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