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這樣消失了……確實說不通。可是那女人知道……她竟然知道皇甫朔派宮滄“做事”;也許……她一直知道;宮滄“做事”都這麼多年了……
也許……他應該去看看“宮滄”了……
被公孫青綰攪起了許多複雜的思緒;聞人四海自嘲地撇撇唇;掛上標誌性的邪笑;便大步走出聞人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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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青綰每日都會來小攤子光顧。
她不說話;不像對著宮滄時那般活潑;每次來都是指著幾道菜色;便找了比較偏僻的角落坐下;看著遠方;默默思索著什麼。
攤子的常客看見有個大美人總是往這跑;每次也不由多看幾眼。
有幾個常客發現;攤主也總是時不時會向那個沉默的美人投去幾道眼神;大家心知肚明;怕這攤主;是愛上了這美人吧……
“滕崖;老爺要的食物;可準備好了……”一個衣著華麗;白髮滄滄的老者來到攤前;問滕崖道。
滕崖熟練地將早已做好的花品裝入一個鏤著玲瓏剔花樣的飯籃中;遞給老管家;收了錢;繼續手上的活。
青綰的雙眼眯了眯。
“是刑府的管家吧……”
“是啊;你不知道嗎;刑老爺可好這一口了;而且這南郡內;他最贊這攤子的花品(當地的說法;即花制的食物)了……”
“可這攤主手藝確實好啊……”
青綰不動聲色地聽著這些人的談話;抬眸看了不遠處刑府緊閉的大門一眼。
刑七雖為官;但也涉足花卉事業;而且還做得有聲有色;她公孫府是全國商業龍頭;且曾與刑七有過些際遇;自是知道刑七的本事;確是很有手腕和本事的大人物。
看來她也該抽空;去拜訪拜訪這許久不見的老人家了……
青綰注視著那瘦高的忙碌身影;腦中浮現的;卻是一張沒什麼表情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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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青綰又來到小攤這。
一盤東西已先端了上來。
“這是何物?”瞪著眼前的東西;公孫青綰好奇地睜大了眼。
橢圓的瓷制盤子;有玄青色的花案圖騰;幾個圓潤的;念珠般大小的紅色球狀物放置在盤中央。外觀很普通;但真正令青綰好奇的是;這東西散發的不是食物的香氣;而是一種沁人心脾而又帶有點誘惑的馥郁芬芳。
在南郡;食物中摻雜有花香並不稀奇;但這香味……她從未聞過。
她公孫青綰原本算不上懂花;但在南郡的這些日子;她天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去花市轉悠;加上原本所知曉的知識;她也勉強算得上半個懂花人。只是這香氣實在太特殊……莫不是其他國家的稀有品種?
“新菜色。”滕崖回答她。
“這香味;是什麼花?”
“……”這回;滕崖沒有回答她。
公孫青綰心裡頗為好奇;卻也不再追問。以指代筷;捏了一小塊便放入口中。
一種淡雅的芬芳在口中散開;青綰覺得整個味覺感官都要爆炸了;此刻她彷彿置身在撒滿花瓣的浴盆中沐浴洗滌;又好像徜徉在一片花海中;花朵的清香在鼻息;口中;腦中;心中纏繞迂迴。
“味道可好?”滕崖看著她滿足陶醉的神情;問道。
“好;相當地好!”青綰毫不吝嗇地贊他;衝滕崖露出大大的笑臉;立刻拿起另一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年輕人的眼色暗了暗;看著一臉幸福的小女人。
“這東西;可有名字……”嘴裡還咀嚼著;青綰有點口齒含糊地問道。
“情思豆。”
“情思豆……”原本笑容滿面的青綰突然收起了笑容;“情思豆……”喃喃念著。
情思情思……青絲青絲……這名字;可取得真是好啊……
“這名字;真好……”
滕崖看著呢喃的青綰;眉心收縮;卻只一瞬間;在公孫青綰轉頭而來的瞬間立刻消逝。
“滕崖你知道嗎……我啊;是已嫁了人的……”公孫青綰突然喃喃自語道。
滕崖沒應她;收回目光;繼續做起食物來。
也不管滕崖理不理她;青綰繼續說道;“我嫁的那傢伙……好生冷情的……你知道嗎?他啊;從來不關心我;不在乎我;只會在被我氣得半死的時候叫我‘閉嘴’……”
“我只見過他兩次面;就決定嫁他……還請別人幫忙;硬是湊來這件婚事……”
“我和他;第二次見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