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看他一眼,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月箏,對太后娘娘道:“母后有沒有想過告密者為何要編出這樣的謊話來陷害兒臣?這個告密者是否就是上次陷害皇后娘娘的人?”
“放肆,這個還輪不到你來對哀家進行說教!”太后娘娘決然打斷她,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再道:“月箏一直跟在哀家身邊,她有沒有做過,哀家又豈會不知!沒錯,之前哀家確實讓人監督綰青的一舉一動,然後讓月箏轉給哀家,但是東西都是原封不動呈山來的,月箏根本什麼也不知曉。反倒是你,嫌疑才最大!”
“母后!”連胤軒實在忍無可忍了,眉一擰,威嚴起來:“母后身子欠安,以後靜養清泉居,無重大事宜,無需出來!至於箏婕妤,即刻送交理事府,等候掛冠受罰!”
“胤軒!”寧太后急了,眯眼道:“你是打算跟母后撕破臉皮嗎?好,好極了,既然你今日執意要掛冠受罰,那麼他日母后也要逆典犯罪廢后!”
“母后這是什麼意思?”連胤軒腮幫子一緊,眸子銳利起來,“廢后之事是朕說了算,母后只需安心靜養便可!來啊,給朕將這女人押下去,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去探監,包括太后!”
“胤軒!”
“皇上,姐姐,你們真的不相信月箏嗎?”一直沉默不做聲的月箏終於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話,悲慼道:“也許我曾經是真的妄想過,因為那種相思真的很苦很苦,讓人身不由己,但我真的沒有想過殺人害人……姐姐,我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感謝你將我當成好姐妹,只是沒有想到原來終是一場試探……”
映雪聽得心情很沉重,想去相信這個女子,又害怕去相信,遂道:“一切都證據確鑿了,不是嗎?”
“不,你們還有一點沒有確鑿,那就是我根本就沒有給阿若綺傳過母后的密旨,那道密旨至今你們都沒有尋到的,阿若綺說謊了……”
“她不是說謊,而是將那道密旨給燒掉了。”連胤軒鎖眉不展,面色沉重:“青畫館的墨為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