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在皇宮曾見過一個帶有蓮花胎記的女子,她救過月箏的命……卻不知為什麼月箏在看到姐姐的第一眼,便想起了那朵蓮花。姐姐,月箏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月箏可否瞧瞧姐姐的額頭?”
映雪微嘁,側轉身子:“妹妹還是不要看菜好,怕嚇了妹妹。”
“月箏不怕。”月箏輕輕握住映雪的手,拉過她:“姐姐從來以此為缺陷,卻殊不知這也是一種風華。姐姐知道嗎?王爺百花不愛,卻獨獨憐愛蓮花……姐姐你瞧……”
說著已兀自從抽屜裡取出一副細細珍藏的畫軸,緩緩攤開,道“這是王爺當年在皇宮隨家父學畫時所作的蓮花,用色全是大紅,取名血蓮。月箏當年覺得奇特,便偷偷收下了。”
“呀。”映雪細細瞧了那畫上的兩朵血蓮,微微驚訝。一朵盛苞怒放,血紅的瓣,淺黃的蕊兒,妖嬈奪目。另一朵含苞待放,與那盛開的血蓮相依偎,含羞嫵媚。
奇的是,那盛放的那一朵,竟與她左背上的那塊胎記極似。
她用指撫了撫紙上那朵血蓮,問了:“王爺可是在哪處見過此種蓮花?”
月箏“噗嗤”一聲笑了,道:“姐姐真愛說笑,蓮花粉的,白的。黃的哪沒見過,又何曾見過這麼紅的蓮花?那紅,比血珠子還紅上三分呢,紅得有些觸目驚心不是。只是聽王爺無意中說起實在夢中見了蓮花仙子,依著夢境畫下來的。”
映雪將柔荑輕輕擱進了水袖裡,輕淡道:“不曾想王爺有如此雅興。”
月箏將畫軸靜靜收了,繼續道:“家父當年事宮裡的畫師,得先帝賞識陪三皇子練畫,才沾了福廕……還別說,王爺如今雖然興趣冷,卻有無師自通的天賦,他有心思或是心浮氣躁的時候,不是喝酒澆愁,而是關門作畫或吹簫……不過,王爺現在怕是不會再碰笛子了。”
“為什麼?”
“可能是尋不到知音。”月箏淺淺一笑,似是陷入回憶裡:“真懷戀王爺吹曲的日子,可惜月箏不懂樂器,不然做王爺的紅顏知己也是足以。”
“可是你會作畫。”
“王爺是為了血蓮才作畫,在他的心中,只有血蓮,沒有畫。”
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