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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牲精神,有的甚至沒有絲毫生死相搏的勇氣,其反叛性、危險性都不存在了,遊俠對於主流社會不僅沒有危險,而且具有娛樂價值了。這種純粹供人娛樂的遊俠(像現今的武俠小說),誰都能接受它了。連太太小姐所居住的內室(也就是貴族少年的溫柔鄉里)也可以用它來裝飾了。庾信在《詠畫屏風詩二十五首》中,就有一首詩歌詠屏風上畫的“遊俠”少年。詩中寫道:

俠客重連鑣,金鞍被桂條。細塵障路起,驚花亂眼飄。酒醺人半醉,汗溼馬全驕。歸鞍畏日晚,爭路上河橋。

這座屏風連環畫中的“遊俠”與《史記》中所寫的郭解等人能差出十萬八千里吧!他們也是呼朋引類,也是走馬鬧市,但他們是去“驚花”、“醉酒”的,所以才會害怕歸鞍日晚,要與人爭路呢!

有的詩人沒有意識到這些假遊俠的可笑,還一本正經地描寫他們。如王維的《少年行》:

新豐美酒鬥十千,長安遊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繫馬高樓垂柳邊。

當然這只是少年遊俠的一個剪影,一首小詩也不可能寫到主人公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我們從這首詩的情調的歡快、少年遊俠格調輕佻(能喝酒就是了不得的豪氣了),都可以斷定這位少年不過是借遊俠生活玩玩的假遊俠。真正的遊俠的生活是十分沉重的。與王維相反,杜甫就對這類少年人有較深的認識。他的一首《少年行》中這樣寫道:

馬上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