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創傷後應激障礙’,比抑鬱症嚴重,跟美國那個什麼‘海灣戰爭綜合徵’差不多。”
嚴主任樂了,一臉好奇地問:“有多嚴重,有什麼症狀?”
“他現在出現心悸、失眠、持續頭痛、身體大面積疼痛、認知障礙、無故疲勞、腹瀉等症狀。並且總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回憶、發生相關錯覺和幻覺,精神高度緊張、無法集中、對噪音反應過激,遭受很嚴重的精神痛苦。”
“這些症狀我也有。”
“那您得去看看心理醫生。國內普遍重視身體健康,忽視心理健康,這些不正常的狀態如果比較輕微,經過一段時間自我調整或許可以自動痊癒。但如果調整不過來。對精神造成的影響會延續很長時間,常常是終身的。”
嚴主任又問道:“怎麼引起的?”
白曉倩早有準備,一臉認真地說:“您我不知道。他的情況我比較清楚。他不是法醫,也沒從事過殯葬行業。回國之前連葬禮都很少參加,回國之後卻一下子接觸那麼多屍體。精神受到巨大刺激。
說出來您不敢相信,我打電話問了下生薑,幫他初步統計了一下。從回國到現在,為了幫著公安部門破案,短短一年內看過不下於350具屍體。最高記錄是在西郊殯儀館,一上午看了80多具。平均下來一天一具,如果換作我,我早該去精神病院了。”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組織部門不會太為難。
嚴主任沉思了片刻,又似笑非笑地問:“那要接受什麼樣的治療?”
白曉倩坐直身體,憂心忡忡地說:“國內目前真正受到系統培訓的精神創傷治療師不多,一般心理醫生會把他的病作為普通抑鬱症、神經衰弱或神經症治療,效果肯定不會好。他今天下午去香港,那邊的心理醫生比較專業,治療水平比較高,先在香港治療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