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搜刮財物溜之大吉。”
夏莫青低聲道:“沒找到完整屍體的那起也在路邊,相比之下,最近的一起反而不像。這說明兇手越來越大膽,越來越瘋狂,如果不盡快抓到他,作案會變得越來越沒規律,或許連手法都會變。”
“抓到他是必須的,現在的問題是,他怎麼知道被害人身上有錢的,我不認為這是巧合。”
“信用社影片。”
“他作案很大膽同時很謹慎,我感覺他不會出現在信用社的監控裡。至少案發當日不會,不過我們能想到專案組同樣能想到。這兒就這樣了,去下一站。”
韓大處長爬上警務指揮車。胡政才大手一揮,疏導交通的幾個特警迅速上車,再次開啟警燈、拉響警笛,護送沃爾沃大拖車迅速往第二個案發現場趕去。
“老齊,一群野狗真能把骨頭卸下來,並且一根不剩的全部叼著?”
齊兆友撓了撓頭,一臉苦笑著說:“處長。我是法醫,不是動物學家,更不是專門研究野狗的動物學家。不過我感覺如果數量足夠多。理論上可能,但現實中不太可能。”
這個問題直接關係到兇手有沒有分屍的可能,如果不知道姓名的女事主遇害後被分屍,那意味著兇手不僅瘋狂同時很變…態。而且很可能有同夥。很可能是多人作案,畢竟作案手法相差太大了。
韓均追問道:“怎麼說?”
齊兆友沉思了片刻,凝重地說:“處長,您養寶玉,知道狗喜歡啃骨頭,只要上面帶點肉,有點肉味,會啃乾乾淨淨。您對我們這一行又比較瞭解。知道人體骨骼是怎麼回事,只要皮肉被啃乾淨之後骨骼自然就散架了。被一根根叼著並非沒有可能。
問題死者是一個成年人,狗的胃就那麼大,一次就能吃那麼多,要多少隻野狗才能把一具屍體啃乾乾淨淨,整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另外啃是一回事,會不會叼著是另一回事,現場那麼幹淨,出現這種機率的可能性真不大。”
夏莫青咬了咬嘴唇,輕聲道:“要麼被分屍,要麼兇手作完案之後又去過現場,或者那裡根本不是案發現場,而是拋屍現場。”
案情比想象中更復雜,韓大處長越想越糊塗,想了一會兒乾脆不想了,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緊閉雙眼,暗暗祈禱那個詭異的能力對“活死人”同樣有效。只要能看到,只要能感受到,那他就有九成把握抓到那個瘋狂的混蛋。
第二個現場簡直是海東三年前那起無名女屍案發現現場的翻版。
前後左右沒什麼人家,很空曠。連騎電瓶車和腳踏車的人都很少,只有一輛輛汽車從隔離開的兩個方向六個車道呼嘯而過。
無法確認死者身份,甚至連相對大一點的屍塊也沒有,不知道是案發現場還是拋屍現場,觀察了一下週圍環境,十五分鐘不到便再次出發,夜幕降臨時趕到第三個現場。
國內中學生真苦,這麼晚了仍沒放學,可能半個月前附近發生過一起命案,校門外的路上停各種各樣的車,擠滿來接學生放學的家長。
人太多,車太多,什麼車都有,很多人不在車邊,這個交通太難疏導。眾人乾脆把車停遠遠的,步行過來觀察環境。
“公安局執行公務,請各位讓一讓。”
案發當日,傷者的車就停在校門口,這裡必須看一下。武東昇扯著嗓子用本地話喊了喊,喜歡看熱鬧的人不僅沒讓,反而來得更多擠得更近。
交警和傳達室協警過來幫忙,仍抵擋不住家長們的好奇心,夏莫青立馬回頭道:“胡科長。”
“到!”
“拉警戒線。”
“是!”
有槍和沒槍就是不一樣,五個全副武裝的特警下車,根本沒怎麼喊,就打了幾個手勢,人們就像潮水般地湧向兩邊。交警和協警在武東昇的示意下迅速接過藍白相間的帶子,在學校門口隔離出一片30平米左右的空地。
“韓處長,這個攝像頭是對外,但在影片中沒發現特別可疑的人。那邊有個監控,視野比較開闊,可惜是測速拍照的,只有經過學校附近沒減速的車才會拍。”
“走訪詢問沒發現可疑人員?”
武東昇倍感無奈地搖頭道:“沒有,案發時是上午,學生上課,學校大門緊閉,周圍商戶沒什麼生意,有的打麻將,有的看電視,有的上網,沒留意外面,連擺攤的都沒有。”
“周圍的監控呢?”
“全部提取了,暫時沒發現特別可疑的人員。不過剛才打電話問了,省廳正組織圖偵專家重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