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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不讓地疏導起交通,維持起秩序。

譚雁冰很快找到第一現場,同李思進一起一邊比劃著一邊介紹道:“被害人李飛亞54歲,幹過幾年村幹部,能寫會算,既是飼料公司會計,也是大老闆的姐夫兼小股東。去年4月34日上午9時許,從我們剛經過的那個信用社網點取了4萬現金,沿這條路開電瓶車由西往東打算回公司。

然而對他來說這是一條不歸路,現場勘察報告顯示,案發時他應該停了車,與兇手說過話或者認識兇手,準備走的時候兇手乘其不備突然出手,不是飛車搶奪那樣從背後追上來作案的。”

電瓶車完好無損,路面沒任何顯著撞痕或劃痕,這麼推測有這麼推測的道理。

韓均回頭環顧了下四周,譚雁冰指著斜對面的一條小排水溝,繼續介紹道:“地面有血跡,基本可以確定這是第一現場。兇手一擊得手之後,立即把被害人拖到長滿雜草的小溝裡,然後返回來把電瓶車推了進去,然後再搜身。搜走包括四萬多現金在內的所有財物。

大白天作案,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作案,膽子非常大。從勘察報告上看他當時應該很從容,來回幾次下這麼陡的坡,沒滑倒、沒摔跟頭,只留下幾個腳印。”

李思進攤開一張剛列印的地圖,指上面的幾個標記補充道:“這是一條鄉村公路,最近的兩個監控一個在西面一點七公里處,一個在東面二點三公里處。不管往東走還是往西走。每隔幾十米就有小路,有通往北邊幾個村的老路,有鎮裡為搞工業園區修建的小馬路。四通八達,攝像頭本來就很少,只要稍加留意完全可以避開。”

韓均跟夏莫青、齊兆友對視了一眼,低聲問:“路上人來人往。他怎麼會選擇剛從銀行取完錢的李飛亞下手。而不是其他什麼人?”

“處長,這也是我和李思進感覺很奇怪的地方。”

譚雁冰從手機裡迅速翻出幾張嫌疑人照片,微皺眉頭分析道:“案發前幾天,這三個有前科的無業人員受另一家公司老闆委託,連續幾次去壯壯飼料公司催討兩年前的十幾萬原料款。壯壯公司以對方供應的原料質量不過關,影響其飼料品質,造成水產養殖戶及壯壯公司損失為由拒不支付。

三個無業人員鬧得很兇,堵過工廠大門。攔過進出廠區的車,晚上去過老闆及被害人家。可能擔心對方會採取更激烈的手段。老闆和被害人在案發前一天承諾先支付一部分,從銀行取的四萬現金就是準備打發他們的。

案發當日,這三個無業人員沒去。更詭異的是,命案發生後這三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調查中發現,三人在案發當日的監控影片中出現過,顯得很慌張。認識被害人,知道被害人有可能去銀行取錢,形跡又如此可疑,專案組判定其具有重大嫌疑,立即展開追捕,但一直沒抓到。”

“在影片中出現的時間,是案發前還是案發後?”

“案發後六小時左右,當時被害人剛被發現,分局剛啟動命案偵破機制,技術民警在勘察現場,刑偵大隊和派出所幹警正在走訪詢問被害人身份。”

韓均百思不得其解地問:“專案組不感覺他們這個判定太武斷嗎?”

“正常情況下兇手作完案應該早跑了,不會在作案現場逗留6小時,同時現場勘察發現應是單人作案,從這幾個角度上看確實很武斷,確實站不住腳。可他們為什麼無緣無故潛逃?在影片中神色為什麼那麼慌張?有作案動機和條件,專案組在沒發現更可疑人員的情況下,很難不這麼判定。”

“這很好解釋。”

齊兆友點上根香菸,輕描淡寫地說:“專門討債的沒幾個好人,他們有前科,說不還有公安部門沒掌握的其它犯罪行為。他們去飼料公司拿錢的路上,發現被催討的一個物件被殺了,如果不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樣的。”

譚雁冰欲言又止地問:“他們擔心公安部門抓不到真兇就把罪名往他們頭上扣?”

冤假錯案老百姓怕,有前科的人更怕。

韓均輕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除了齊科長分析的這些,我想不出其它可能。事實證明他們跑對了,如果這個腳印沒串並上,雖然不一定會搞出冤假錯案,但他們肯定會多多少少吃點苦頭,或許現在仍被關在看守所。”

齊兆友不由地想起王思強,想起王思強對韓大處長所做的一切,急忙岔開話題:“處長,看到案發現場,看完現場勘察報告,我更相信海東縣三年前那起是同一人所為。不僅傷口像,作案手法更像,趁其不備,一擊致命,得手之後把屍體往路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