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和負責該案的重案隊幹警來一趟。
她所謂的當事人和姜怡到底在做什麼,王思強知道得一清二楚,為了破案他甚至不計前嫌聽他們使喚,按照他們提供的名單,這三天幾乎跑遍了全市的大街小巷。
要不是他們在陳關搞得太誇張,動用了那麼多警力和人力,擔心到時候無法收場,王思強早追過去了。畢竟只要他人在,那不管這個案子是誰破的,到底是怎麼破的,嫌疑人都要按照相關規定移交給重案隊。
沒想到一個猶豫,先機又被假洋鬼子給佔了。早知道就應該聽指導員的,給他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好在這一次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指名道姓要崔副局長親自過來,擺明了想報鍾海俊那個案子的一箭之仇。想到這些,王思強忍不住湊上去低聲問:“白骨精,今天把新仇舊恨都召集過來,是不是想跟我們算總賬?”
白曉倩裝模作樣的戴上眼鏡,笑吟吟地反問道:“王八蛋,你認為你的帳能有這麼容易還清嗎?在本主任地盤上別囂張,等你們崔判官把聘書還給本主任,看本主任怎麼收拾你。”
“白骨精,我們給你們面子,不等於誰都會給你們面子。現在九點四十五,我最多再等一刻鐘,一刻鐘之後你再不亮牌,看我會不會拍屁股走人。”
“走,現在就走,大門在那邊,請便。”
看著她有恃無恐的樣子,王思強冷哼道:“有本事你們永遠藏在掖著,有本事就讓兇手逍遙法外。”
“這我們倒不會,不過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潛逃。王八蛋,你不是挺會抓人嗎,慢慢抓,不著急,總有一天能抓住,就算抓不住誰還能剝了你這身皮。”
在這個問題上王思強真不敢開玩笑,側頭看了一眼隔壁的韓律師,神神叨叨地說:“白骨精,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你把線索給我,我告訴你是誰在網上發帖的。我知道你們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我,交易歸交易,一碼歸一碼,以後有賬照算。”
白曉倩毫不猶豫地搖頭道:“抱歉,我們很忙,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時候,崔雲海在前臺接待的陪同下走了進來,遠遠地就聽見他朝韓大律師笑道:“韓調研員,韓調研員,您這地方真不錯,風景好又清靜,像個桃花源,正適合您這樣做學問的教授。”
韓均放下委託書起身相迎,緊握著他手明知故問道:“崔副局長,您今天怎麼有時間親自登門,真讓我受寵若驚,讓這裡蓬蓽生輝啊。”
丁承友和錢良爭說得很清楚,眼前這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兇手逍遙法外,但有的是辦法利用這個案子把分局搞得很難堪。上次是自首,天知道這次他又會耍出什麼花招,必須認真對待。
聽上去冠冕堂皇,其實是在暗示他誰惹的麻煩誰解決。
輸了,輸得很慘,崔雲海暗歎了一口氣,從包裡取出兩份聘書:“韓調研員,上次不是說過嘛,丁局和政委不一定能同意。這不,我特地把聘書給您送來,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從百忙之中抽出那麼一點點時間和精力,繼續關心關心我們西郊分局隊伍建設。”
“這丁局和錢政委也真是的,算了,我也不讓您為難,等哪天有時間再親手交到他們手上。”
韓均順手接過聘書,熱情的把他請進會議室。
白曉倩落落大方地輕握了下他的手,一邊招呼他坐下,一邊笑道:“崔副局長,王隊長,李指導員,周警官,我們這兒條件艱苦,沒食堂,中午不管飯,時間不早了,我們正式開始。”
崔雲海頭一次參加這樣的談判,不明所以,竟嘿嘿笑道:“行,我們先談案子。白主任,您這兒沒食堂沒關係,剛才停車時見對面開了家飯店,看樣子應該不錯,中午我做東,代表西郊分局好好感謝下韓調研員和您對我們的幫助。”
他們是一頓飯能打發掉的嗎?
王思強真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暗想等白骨精左一個“我們注意到”、右一個“我們注意到”的時候,你就知道她有多麼難纏了。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白曉倩居然直言不諱地說道:“崔副局長,雖然貴局並沒有就去年的‘11。6案’釋出懸賞,但鑑於我們為協助貴局破案投入了大量的時間、精力、人力和財力,我認為貴局應該以懸賞金的方式給予我們一定的經濟補償,畢竟你們自己辦案同樣需要經費,您說是不是?”
管公安機關要錢,開什麼玩笑,儘管一百個不情願,但崔雲海依然笑道:“白主任,您的訴求合情合理,不過我們有我們的財務報銷制度。姜怡同志以前就幹過內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