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對外面一無所知,聽完老聶彙報,看著老聶那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笑道:“聶師傅,韓處長給您您就收,他是百萬富翁,有錢著呢,買這點海鮮對他來說小意思。”
老聶將信將疑:“韓處長有錢?”
“比我們這些人加起來都有錢,而且是光明正大賺的,別跟他客氣,跟他客氣他真會不高興。”
“好吧,既然您都說了,那我就收。”
王思強剛打來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夏莫青決定下車轉轉,順便彙報下工作,找到他時他已經把鞋脫了,光著腳丫站在冰涼的海水裡。
夏莫青忍不住打趣道:“處長,您真應該早來幾個月,早幾個月來不僅可以泡海水腳,還可以洗海水澡。”
韓均提著鞋走上來,咧嘴大嘴嘿嘿笑道:“夏科長,你這一說倒提醒了我,等沈霞這個案子破了,真應該陪我女朋友出去散散心。如果她有時間,我想陪她去一趟巴厘島,好好玩半個月。”
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在海東縣公安局上上下下看來,韓處長辦案非常有效率,自己給自己限定時間,必須在周午中午12點前破案。可事實上他完全是為了早點回去陪“人生大贏家”張琳教授,一分鐘也不想在外面多呆。
夏莫青甚至能想象到這次回去之後,想讓他再次偵破積起碼要過半個月。攤上這麼個“不求上進”、不把領導當領導、更不把自己當領導的上司,真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
說正事要緊,夏莫青不想管這些連廳長都無可奈何的事,一邊陪著他往大石頭上走去,一邊彙報道:“處長,王隊分析嫌疑人早上之所以這麼配合,一接到通知就準時去培訓班報到,很可能是出於僥倖心理,認為在交警隊組織的培訓班學習就可以躲過下午的測謊和抽血取樣,他建議將計就計,提前實施預定方案。”
韓均若有所思地問:“嫌疑人現在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夏莫青掏出警務通手機翻看了一下照片,彙報道:“很憔悴,很疲憊,兩眼全是血絲,看樣子應該一夜沒睡好。另外據王隊彙報。在上道路安全知識課時他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總走神。”
對胸懷坦蕩的人而言,過去24小時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一夜;對做賊心虛的犯罪分子來說。那真可謂度日如年。
韓均權衡了一番,輕描淡寫地說:“既然王思強有這個把握,那就提前行動。同時通知生薑,讓她跟劉光延攤牌。預審這一環非常重要,如有必要,你親自給劉光延打電話,告訴他整個過程必須無懈可擊。最好利用下午半天時間演練幾次,絕不能給嫌疑人翻供機會。”
“是!”
他們在這遊山玩水,過得優哉遊哉。姜怡卻被搞得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跟海東縣政法委林書記和海東縣公安局長劉光延解釋。
韓律師是省法律顧問團首席法律顧問,是餘省長非常器重的人,並且剛幫海東破獲一起影響惡劣的大案。縣委傅書記認為有必要請他吃頓飯。正式表示下感謝。
這個任務交給政法委林書記和公安局劉局長,二人沒韓均電話,給夏莫青打電話夏莫青又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答應,只能找他徒弟。
師傅不習慣在飯桌上談事,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尤其不喜歡跟肥頭大耳的人一起吃,因為會影響到他吃飯的心情。
領導都不瘦,傅書記同樣不例外。或許在他們看來不富態點沒官威。
姜怡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愁眉苦臉地說:“林書記。劉局,我給他打電話真沒用,這不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而是我師傅不喜歡參加飯局,也從未參加過這樣的飯局。”
“真的?”
“林書記,我真不騙您,我師傅是從國外回來的,不習慣這些,並且又不喝酒。說出來您或許不信,彭副省長和司法廳許廳長宴請他都沒去,省法制嚴主任知道他這個臭脾氣,乾脆連請都不請。”
副省長的面子都不給,更不用說縣委書記。
林志清和劉光延對視了一眼,倍感無奈地苦笑道:“既然韓處長真不習慣,那我們只能這麼向傅書記彙報。你說這事鬧的,光幫忙,連頓飯都不吃,搞得我們很不好意思。”
他話音剛落,姜怡手機突然響了,跟兩位縣領導道了個歉,出去接完電話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
“林書記、劉局,有件事我必須向二位領導彙報一下,剛接到省廳刑事技術中心通知,我們送檢的那兩根毛髮並非嫌疑人的,甚至不是人類的。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