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得好,我們自己吃自己的,吃完之後收拾東西回家。”
她心情似乎從未像今天這麼好過,竟很難道的大方的一回:“師傅,今天我請客,六菜一湯,既是慶功宴,也是散夥飯。”
在“法官大人”面前可不能這樣,不過現在“法官大人”不在。況且當著徐小霞面,不能讓這個或許真有些“戀-父情節”的丫頭難堪,韓均若無其事拍了拍她手,好奇地笑問:“慶功宴,慶什麼功?”
姜怡鬆開雙手,跑到他面前興高采烈地說:“案子破了,兇手落網了,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嗎?”
“破了?這麼快?”
“破了!”
徐小霞同樣很激動,忍不住笑盈盈地確認道:“韓教授,您和姜警官查明瞭被害人身份,剩下的工作迎刃而解。靖東分局和南山公安局辦案人員,在市局刑偵支隊胡支隊長的指揮下,先找到發展小西川當線人的中華街派出所民警,然後按照他提供的情況圈定調查範圍,制定行動方案。
今天一早,專案組兵分七路,在南山公安局刑警大隊、治安大隊、轄區派出所及南山司法局的配合下,同時傳訊小西川當線人期間得罪過的那些假釋人員、刑滿釋放人員及其男性家屬。在傳訊過程中,涉毒案主犯的弟弟見辦案人員就跑,他是專案組鎖定的主要目標,早佈下天羅地網,想跑也跑不掉。”
“然後呢?”動作夠迅速,韓均暗讚了一個。
剛開始的調查方向是自己確定的,就算師傅沒想到被害人是線人,透過監獄管理局提供的線索,一樣能確定被害人身份。
姜怡很開心很高興,接過話茬道:“然後提取dna樣本進行比對,南山公安局比我們西郊分局還有錢,檢驗裝置齊全而且很先進,比對結果四個半小時就出來了,確認無誤,就是他。”
“兇手沒潛逃?”
她又挽著他的胳膊嬌笑道:“師傅,說起來我們的運氣真好,如果早一個月接手這個案子,想抓到他真沒這麼容易。因為案發後他真跑了,一躲就是好幾個月。他是假釋犯,是要接受監管的社群服刑人員,怎麼能讓他失聯脫管?
南山司法局做了很多工作,先跟公安溝通,準備上網追逃。然後展開政治攻勢,說服教育他家屬,讓家屬想方設法勸他回來,讓家屬告訴他如果再藐視法律,再視矯正監管制度為兒戲,就要向法院提出撤銷緩刑建議,執行原判刑罰。
大半年過去了,‘小西川’的案子一點風聲都沒有,他感覺應該沒事,應該沒懷疑到他,就在家屬勸導下回了南山。考慮到他哥哥因販毒被判死刑,家裡就剩他一個成年男人,有老人和小孩要贍養,司法局網開一面,只對其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給了一個警告處分,並沒有向法院提出收監執行的建議。”
朝夕相處了一個星期,雖然之前認為他們有些不務正業,但現在案子破了,並且是在他們的大力協助下破的,之前的那點小誤會已蕩然無存。
即將吃得是散夥飯,說散就散,徐小霞真有那麼一點失落,情不自禁地說:“韓教授,就像姜警官說得一樣,你們師徒真是專門偵破疑難命案的‘夢之隊’。如果下次有機會再來東靖辦案,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還給你們當嚮導。”
韓律師從來不會讓女孩子不開心,尤其漂亮女孩,一口答應道:“行啊,如果有機會肯定給你打電話。”
和兩個大美女吃飯,要比跟那些從沒打過交道的大男人吃飯愉快多了,談笑風生,吃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捨不得他們走,故意拖時間,還是司法局那邊有交代,要儘可能留一下他們。吃飽喝足,徐小霞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託著下巴一臉好奇地問:“姜警官,你們刑警都有線人嗎?”
師傅幫著續了一天假,南山離江城又這麼近,早一會兒走晚一會兒走無所謂,姜怡乾脆又要了一瓶飲料,微笑著道:“社會發展太快,現在的犯罪是多樣化、隱蔽化,利用線人破案可以說是偵破涉毒、涉槍、涉賭、販賣假-鈔、強迫賣-淫等案子的重要手段。我們江城的刑警幾乎都有,少的有兩三個,多的有五六個。”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她是司法局幹部,據說轉了警,只是在她這個“真警察”面前不好意思穿警服。對她實在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姜怡耐心地解釋道:“就我們江城而言,主要有三種型別的線人,一種是零工,也是最普通、人數最多的。分屬各個派出所和便衣大隊,對他們實行淘汰制,做得不行換人。主要讓他們去娛樂場所看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