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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秋沅拒絕,成敘也順理成章依從了她,打消一切計劃,反正樂得清閒。

曾經為她過生日的,只有周恪非。

高三那個期末,尚能捉住秋天的尾巴。校園裡大片的草坪不復往日沃蔓,綠裡泛起零星的黃,有種盛夏時節燎燒過後的枯萎之意。碎石小徑上鋪滿焦色的草葉,一路延伸到教學樓拐角。

她就在這裡避開所有人,親吻周恪非。他真高,她得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她感到自己的心也被勾起來,踮起腳。

吻到動情之際,秋沅握住他潮熱的手掌,往自己的校服下襬裡引去。

“秋秋,不行。”他喘息著,慌忙從她指間掙脫,“我已經十八歲了,但是你還沒有,所以不行。”

她抬眼望他,眼睛中心有兩粒聚合的光,映自他身後正在跌墮的落日。

“周恪非,我成年了,就在今天。”秋沅說。

他馬上反應過來:“今天是你的生日麼?”

高三生放學太晚,兩個人找遍臨近街區,最後在臨近打烊的西點店裡買到一小塊蛋糕,坐在河邊的長石凳上品嚐。

蛋糕只是一個孤獨的邊角,用料不算上佳,口感溼軟,不怎麼好吃。但是她全吞下去,幾乎未經細緻的咀嚼。

因為是第一次吃到,沒有嘗過更好的,所以已經覺得格外驚喜。

周恪非告訴她,每年都要好好過生日。

秋沅把蛋糕包裝盒揉成一團。硬紙面畢剝作響中,她低聲說:“沒意義的。沒人想我出生。”

“誰說的?”他一字一字,很慢很慢地說,“你來到這世上,我很感激。”

她不記得當時的周恪非是怎樣的表情和語氣,只記得那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