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守衛就是白叔叔我和父親。”鄧霖終於說出了真相,只是他說的非常的惋惜,也許他內心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當時身在瓦剌大營內的鄧霖本就在一直尋找著突圍方向。眼前包圍圈裡的敵人他已經知曉,但是他並不清除身後大營內的其他機關。那條路的防禦兵力最少?那條路距離出口最近?這些都是他在考慮著的。
就在鄧霖突圍前的最後瞬間,哈麻木左側的蒙面守衛有意無意的朝瓦力圖那邊看了一看。父與子之間的默契馬上就釋放了出來,當時鄧霖就知道那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唐盡忠了。他決議用父子之情博一下,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奔向了瓦力圖。
馮君揚聽完恍然大悟,然後視線都集中到了白絕身上。
“我當然要去,只有我去了,才能逼退他,才能減少他的罪孽。”白絕說的斬釘截鐵,顯然他已經想清楚了。
那就跟著上吧,可是剛要起身的時候,三人就傻眼了:馬居然都被搶走了,於是只能徒步追趕,憑他們的腳力,當然不怕被甩掉了,無非就是消耗點內力。
一會的功夫,明軍的幾萬軍隊便發起了全體突擊,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草原中疾奔,前後居然蔓延了五里地有餘。在最前面的無疑都是騎兵,然後便是步兵,最後是那些非戰鬥人員,操著奇形怪狀的“兵器”也盡力的趕著。
鄧霖等三人的身形是何等的迅速,極短的時間裡,他們就已經趕到了騎兵的末尾。一旦有借步的工具了,他們誰也不肯在跑了。不約而同的,此刻三人都已經各自經躍上了一匹戰馬。
馬上原本就有一名騎兵,此刻又增加了一人,馬卻絲毫不見減速,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三人的重量似的。幸好所有的兵士都在衝鋒中,誰也沒去在意別人馬背後的異常。
偏偏三人笑盈盈的,一臉輕鬆,居然還和前面的騎兵聊起了家常。
“這位大哥,為何突然跑得這麼快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馬背上的空間本來就不寬敞,騎兵此刻是有苦說不出,此刻勉強應道:“大哥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興致玩這個,皇上在最前面帶頭衝鋒呢。你是不是活膩了!”
百忙中,騎兵回頭望了一眼後不禁大驚失色,身後的人根本就不是明軍的打扮,頓時嚇的魂飛魄外,顫聲問道:“你丫的究竟是誰啊?”
三人本就離的很近,所以那騎兵的話語全都聽到耳朵裡。吐了吐舌頭後,這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樣的情景。
原來朱棣在大帳內苦等接應到來,可是轉念一想,便理清了思緒,他算準了馬哈木必然不會投降,而是尋機逃脫。所以只過了半個時辰,第一批被召集回來的萬餘明軍還在五里地外的時候,朱棣便當機立斷,他採用的方式也極其的簡單。
於是他重拾了他的戰刀,扯緊了他的金甲,居然一聲不吭的就策馬向敵營撲去。
即使此刻他身邊只帶了八名大內以及五百名親衛軍,可是他根本就一點也不在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他決不能讓馬哈木有從容的時間去尋找他的突圍方向。更何況他知道自己親力親為的號召力,他相信身後的明軍一定會奮勇殺出,直搗敵營。
朱棣果然做到了,三千禁衛軍馬上跟了上來,然後中軍傾述殺出,後面還緊跟著左軍右軍,甚至後軍。皇帝帶頭髮起了衝鋒,這是何等的感召力,所有的兵士都殺紅了眼,鬥志極其高漲。兩軍相逢勇者勝,朱棣很欣慰,他知道這一戰他必勝。
明軍士氣高漲,可是另一邊的瓦剌巨鷹裡卻萎靡不堪。
萬餘名重新聚集起來計程車兵剛吃過敗仗,士氣本就是不高。立足未穩的時候又被明軍得個正著,大營已經出現了少量的逃兵。
情況已經危及到了極點,馬哈木看在眼裡卻沒有計較。他並非不想去計較,而是無力去計較。心亂如麻,可是還要強作鎮定,馬哈木覺得自己其實很悲哀。於是他馬上開啟了會議,會議內容非常的簡單明瞭,那就是往哪突圍。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平時不善言辭的這群部下們一道了關鍵時候,居然頭緒萬千,短短的半個時辰時間裡,大家琴心合力居然理出來八條突圍路線。包含了四面八方,一面也沒落下。
物極必反,主意一多就變成了沒主意了,馬哈木覺得現在頭異常的暈,簡直就快要爆炸了。他覺得已經沒有什麼情況比現在還糟了。
可是馬上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明軍的那整耳欲聾衝鋒聲已經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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