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麼會這樣!”楚連城看了玉奴一眼道:“你如想半年後還能見到他,你就吃了這粒丹藥,然後將竄入你任脈的毒逼到喉頭吐出來。不過,這可有些費事,如果你的功力不夠可就作不到了。”說著遞給她一粒丹藥。長孫鬱風張張口想讓楚連城助她,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妙歌微急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玉奴幽幽道:“生死由命,我盡力便是了。”楚連城看了一眼長孫鬱風,冷冷道:“我現在要練功,你自回房試試,如若不成,待我收功後再為你解毒。”玉奴一怔,遲疑了一下,卻見楚連城已盤膝坐在地上,自顧自的練起功來。長孫鬱風下床走到她身邊輕聲道:“你就聽她的,待解了毒之後你再和我算帳好不好?”玉奴看看長孫鬱風又看看楚連城,心中百感交加,眼圈一紅,眼淚又想往下淌。長孫鬱風柔聲道:“聽話,我難道會害你嗎?這人雖然有時冷冰冰的,可這次她一定會幫你的。”玉奴低低道:“我真想這樣一了百了,可是,可是我實在……實在放不下你。”說著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長孫鬱風的房間。
長孫鬱風在房中慢慢的活動了活動,覺得身子輕快了許多,試著提氣,居然內力也恢復了不少,心知楚連城為了救他是大費氣力了,轉過頭看楚連城時,只見她雙掌掌心向上,一股淡淡的綠煙從右手掌心汩汩冒出,在她身周漸漸形成一個綠色的氣團,這綠色越來越濃,最後連楚連城的人影也看不清楚了,然後,這綠色又慢慢變淺,從她左手掌心一點點吸了進去,直至完全消失。長孫鬱風暗自稱奇,心想:這鬼域神功果然有些門道,這丫頭的功夫這樣好,不知下了多少苦功,她為我療傷定是大損內力,不然也不會馬上就在此練功調息了。
楚連城收功站起,精神氣色果然好了許多。她盯著長孫鬱風看個不停,直看得長孫鬱風心裡發毛,說道:“你這丫頭,幹嘛這麼看我?”楚連城哼道:“我想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能分成幾份,她的死活與我何干?你明知我累了,還那樣的看我,想我為你的情人療傷。是不是把我累死了你們就稱心如意了?”長孫鬱風一臉的無辜,說道:“我怎麼就稱心如意了?這些日子沒有你的訊息,我急也急死了,那天柳元康又傳你的話給我,我、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心中好生後悔不該讓你一個人走。”說到動情處,他忍不住伸臂去擁抱楚連城,楚連城卻輕輕巧巧的閃在一邊,說道:“你的花言巧語對她說去,我才不信,我現在要給你的軟肋解毒去。”
玉奴果然在房中運功逼毒,只是功力較楚連城相差太遠,那口血已在喉頭卻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楚連城輕嘆,伸手在她胸前一拍,又在她後心一拍,手心貼在她背心上向她體內暗暗輸送內力。過不多時,玉奴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而後慢慢收功站起,看看楚連城,輕聲道:“多謝你了。”楚連城哼道:“有什麼好謝?我不過不想他恨我而已。”玉奴張張口欲言又止,楚連城已走到門口正欲開門出去,玉奴脫口道:“那你要去哪裡?”楚連城用略帶嘲笑的口氣道:“反正我不會和他睡在一間房中。怎麼?不信?”玉奴神情有些尷尬又有幾分不悅,楚連城哈哈大笑,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少爺和你可不一樣,我是男人,所以本少爺要去喝杯花酒。”說著已大步流星的出了玉奴的房間。
楚連城早已問得明白,城中最紅的姑娘名叫丁香,最大的妓院叫做萬花樓。因此她出了客棧直奔萬花樓而去。一踏進萬花樓的大門,早有老鴇眉花眼笑的迎上前道:“哎喲,公子爺可是頭次來呀,這您可來對了,我們這有全城最好的姑娘,我們這的姑娘也是全城最多的。”楚連城微笑道:“是嗎?”那老鴇眼睛瞪得大大的,點頭道:“當然,來,姑娘們,上前伺候著。”
一陣鶯歌燕舞的出來了五六個妓女將楚連城圍住,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還有一個已剝下一瓣桔子塞在楚連城口中。楚連城輕輕推那名妓女,淡淡道:“庸脂俗粉豈能入目?去,叫丁香出來陪我。”那老鴇陪笑道:“我的公子爺,這可不巧的很,丁香在陪客人呢。”楚連城道:“叫那小子滾。”
那老鴇哎喲一聲道:“公子爺,您還不知道嘛?來的都是爺,我可哪敢惹呢。”楚連城含笑道:“不敢嗎?好啊!那我去讓他滾。”說著舉步便要上樓。只聽一個人笑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讓老子滾?”楚連城停步抬頭,只見樓頭上一個粗獷的大漢正一手摟了一個美貌妓女,一手拎了個酒壺向下發問。
楚連城道:“是我讓你滾。”那大漢哈哈大笑,說道:“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在老子這撒野,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