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見教可不敢當,在下只是仰慕少林寺的威名,想結交個朋友而已。”那僧人低眉順眼道:“阿彌陀佛。不敢不敢,小僧等只是寺中僧人,不敢攀附施主。”楚連城道:“那在下向小師父打聽個事,聽說前些日子少林寺捉住了鬼域的人,可是真得嗎?”一個俗家人有些不耐道:“不錯,這和你何干!”
楚連城笑道:“不知你們有沒有把那人煮著吃啊?”兩名僧人齊聲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兩名俗家人喝道:“小子滿口胡說。”楚連城微笑道:“難道鬼域沒來要人嗎?”另一俗家人道:“哼,那鬼域魔頭楚連城給嚇破膽死了,鬼域妖人都成了沒頭的蒼蠅,到處找他的屍體,誰還敢來要人?”楚連城心中大怒,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敢問幾位師父是哪位大師門下?”先前那僧人道:“我等乃是一弘大師門下。”楚連城”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一弘那賊禿調教的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這四人齊聲道:“小賊,放肆。”後一個俗家人道:“你這小賊,究竟是何人,為何尋我等的不快?”
楚連城道:“我嘛,說出來怕你們害怕。”那人道:“便是楚連城再生又有何懼!”楚連城笑道:“是嗎?不巧得很,少爺便是楚連城。”那四人俱是一驚,那俗家人呸道:“楚連城又怎樣?鬼域妖人,人人得而誅之。”楚連城道:“是嗎?那你倒試試看。”
長孫鬱風和玉奴從車上下來時正看見楚連城揹著手,笑吟吟看著兩僧兩俗四個人,看情形好象剛剛打鬥過一番,那四人額頭上尚流著血。妙歌輕聲道:“小姐,表少爺,這幾個人頭上好象是寫得字啊。”楚連城轉頭向長孫鬱風笑道:“喂,你瞧我這幾個字寫得如何?”長孫鬱風微笑道:“想不到楚兄不但劍法過人,對這書法也很是精通啊!”那四個人又怒又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輕聲道:“你看我這是個什麼字?”那個道:“你這個是個‘公’字。”雅歌笑道:“你們頭上寫的是鬼域公子四個字。”
那兩個俗家人早已破口大罵起來。有心衝上前再打,又知不是人家對手,可是這樣認栽,豈不是把少林寺的人都有丟盡了。只聽楚連城道:“回去告訴了因那老和尚,少爺後天要去少林寺找他聊天,沒準一高興在藏經閣,達摩院點把火,放個大煙火玩玩。”那四名少林弟子又羞又惱,可也無計可施,怒氣衝衝轉身而去。身後傳來楚連城清脆的笑聲:“少林弟子怎麼這般的膿包無用,真是浪得虛名。”
長孫鬱風主僕四人進得店來,楚連城同他們一道去了客房,本待他們吃過飯之後再行療傷,但又恐長孫鬱風傷勢有變,當下令雅歌準備一盤清水,三塊白布手巾,然後又讓長孫鬱風脫去上衣,二人面對面盤膝坐好,楚連城為他療傷。玉奴雖然有些氣惱,但終究還是深愛長孫鬱風,自己和妙歌在門外守著,以防有人打擾。雅歌留在房中以便二人有事吩咐。
楚連城將手巾用水浸溼,置於長孫鬱風胸口的手印上,用手按住,然後運內力向外吸毒。那鬼掌乃是鬼域十大護法之三,性情最是暴燥,這手名為鬼掌的功夫也十分的陰毒,打在人身上使人內力全無,三日後必然毒發身死,倘若有人不懂解救辦法而胡亂解毒,不但加速毒發,那人也會中毒,給那毒素折磨半年後方才會死。若要救治,自也大費力氣。
不大一會的功夫,楚連城額上冒出汗珠來,頭頂也冒出一縷淡綠色的輕煙來。又過了一會楚連城便令雅歌將另一塊手巾浸溼,將手上那塊換下,那手巾上已然多了一個碧綠色的掌印。待第二塊手巾換下時,楚連城已是大汗淋漓,倒是手巾上的手印顏色淺了許多。三塊手巾全部用完後,楚連城收功坐起,但見她汗溼重衣,面色蒼白,說不出的疲憊模樣。長孫鬱風又是感動又是心痛,但守著雅歌也不好表露。雅歌輕輕搖了搖頭,心底深處卻忍不住的嘆息:楚連城這樣做自是大耗內力,原來她的用情之深竟不在玉奴之下。楚連城略一休息,便要雅歌將那三塊手巾埋於地下。
雅歌出去的空,長孫鬱風握了她手道:“真辛苦你了。”楚連城聲音虛弱,淡淡道:“這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是我自找的。”長孫鬱風還要說什麼,玉奴和妙歌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二人忙鬆開手來,玉奴眉頭微皺佯做未見。走到床邊柔聲道:“楚……楚公子你為鬱風療傷,一定十分辛苦,真是多謝你了。”楚連城站起來說道:“也別高興得太早,你為他解毒不當,我雖盡力了,可不知能不能根除他的毒素。明早他會發燒,大約從寅時初刻開始,如果到了明早寅時三刻他還高燒不退,那我可真要送他一口上好地棺材了。”妙歌掩口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