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伸臂去挽頭髮。
然而她卻沒有看見,在她長髮垂下的那一瞬間,長孫鬱風的眼神也變了,就象火一般,雖然他和楚連城兩情相悅,直至生死相許,但卻從未發現楚連城原來竟是如此的美麗,這哪裡是楚連城,簡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她有些生氣,可那種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模樣實在是撩人。長孫鬱風只覺酒勁上湧,小腹中騰起一團火,直衝腦門,他幾乎是撲上去抱住的她。楚連城悴不提防,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轉頭時,卻正迎上長孫鬱風的雙唇。她用力去推他,說道:“喂,你做什麼?我……”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給長孫鬱風的眼神嚇住了。在他的眼中跳動著兩團火焰,他們離的那樣近,他撥出的氣息火熱,好似要將她融化一般。長孫鬱風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然後俯下頭在她臉上胡亂親吻起來,更可怕的是,他的手也不規矩起來。
楚連城又羞又惱,使勁一掙,從他懷中掙脫,身子一閃,卻不自覺的使出的沾衣十八跌的功夫來,長孫鬱風原本便已腳下沒根了,給她的力道一帶,便重重的跌在地上。楚連城輕嘆道:“你喝醉了,來,我扶你去睡一會。”說著,扶起他向床邊走去。長孫鬱風伸手在她臉頰上掐了一把道:“你這個……個……勾人的小……小妖精,你……知……知道……你……你不單是我……我的軟肋……軟肋,你……你還是我的……我的命啊!”楚連城又好氣又好惱,心裡卻著實受用,微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好好睡一覺。酒量不行幹嘛學人喝酒,還要和我斗酒。”說著扶他躺下。長孫鬱風拉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拽,說道:“這麼冷的……的……天,你……你……讓我一個人……一個人……怎麼睡?”說話時已將她拉倒在了床上。
楚連城給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軟語央求道:“你快放開我好不好。”長孫鬱風一邊伸手去解她的衣帶一邊道:“不好。我今天……今天一定要你…要你陪我。”楚連城低低道:“那怎麼可以。”長孫鬱風反問:“有……有什麼……不可以?”他的手卻給楚連城腰間的龍吟劍割破了,他甩甩手,低下頭去親吻楚連城,而最讓楚連城害怕的是長孫鬱風的手居然已經扯開她的衣襟,露出一抹酥胸來。楚連城在他身下輕輕掙扎,越是掙扎越是沒有力氣,終於四肢痠軟的倒在他的身下,她心底深嘆,伸手將龍吟劍解了下來。
美酒醉人,美人醉心,長孫鬱風醉了,醉眼朦朧中,他看見楚連城的肌膚玉一般的潔白,又似綢緞一般光滑,他依稀看見她的背上有一個紋身,可他醉的這麼厲害,居然已分不出這個紋身是隻鳳凰還是別的什麼。他自然也不知道在他們陰陽交流的那一剎那,不知因為那種前所未有過疼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楚連城的眼中流下了兩行淚來。
雲雨過後,長孫鬱風和楚連城相擁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長孫鬱風翻了個身,口中含含糊糊的叫道:“玉奴,玉奴。”他伸手摸摸楚連城又沉沉睡了。楚連城可醒了,不覺有些氣惱:這個她最喜愛的男人在奪走她的童貞的同時居然還在叫著別人的名字。她推了推他,長孫鬱風沒有醒;他的胸膛結實而寬厚,楚連城看見在他的胸前有一個一寸大小的傷痕,正是那日在溫州城為她擋那一枚透骨釘時留下的。她怔住了,想起了飛燕別居初見時彼此眼中的震驚,溫州一役的冒死相救,洗劍河谷的柔情話語,更想起了那天夜裡的忘情。她嘆了口氣,穿衣下地,心想:你這賊小子,嘴上說得好聽,騙我和你……和你上了床,還要叫著她的名字來提醒我,好,我這就讓你找你的玉奴去,以後再別想碰我一手指頭。
次日清晨,陸昭早早就起來了,丁香扶侍他洗漱完畢,他正自猶豫要怎樣去叫醒楚連城時,便聽門外人聲喧譁,一群人闖進萬花樓來。老鴇的聲音說道:“諸位大爺,您們這也忒早了些吧,姑娘們還沒起呢。”鬼掌的聲音道:“我們要找人。昨晚丁香陪的那位公子呢?去請他下來。”老鴇還在遲疑。
陸昭向丁香道:“你現在去把楚爺叫起來,不過你要記住一件事——如果你想活命的話,不論你看見什麼都不許聲張,否則你們萬花樓的人都得死。”他認定長孫鬱風是在楚連城那裡過的夜,自己是不能去找她,只有讓這個妓女去了。丁香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道:“可我……我……”陸昭冷冷道:“還不快去?”
只聽楚連城的聲音道:“三叔,我在這裡。”陸昭看了丁香一眼,開門出來,只見樓下大廳中鬼掌帶十多個鬼域門下在和老鴇糾纏。在他身邊另有二男一女三個白衣人,想必是鬼域的幾個護法。楚連城也出來了。她向陸昭點頭微笑道:“二世兄睡得可好?”陸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