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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同病相憐

危險的眼神,蘇長趕忙道,“就出去一會會你先幫我燒一下水,我回來洗一下身子”

“”宮村緋雨沉默片刻,對蘇長道,“早點回來,如果太久了我就去找你”、

蘇長對於她這種隨時隨刻都怕自己跑了的心思感到有些好笑,看著她對自己露出的愧疚神色,他湊上去主動吻了她一下,把頭埋在了她的胸口道“真的就一會”

隨後拍拍她的腰離開了她的擁抱,才將宮村緋雨的懷疑以及戒備衝得煙消雲散

在這樣的高空裡當然沒有直接能讓蘇長透氣的地方,他比較想去的是頂層上方的觀景臺。

到達頂層之後沿著梯子爬上觀景臺,蘇長髮現這裡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燈都沒開。

也是,觀景臺相比下面來說要冷得多,晚上一片漆黑也沒有什麼可以觀賞的景觀可見,沒有人這個時間來也很正常。

摸著角落的玻璃,蘇長找到觀景臺的開關,將全部的燈開啟,這個二十平米左右的觀景臺才真正顯示出他的全景。

如果早上來這裡的話應該可以無死角地看清飛艇四周雲海的美麗景觀,只可惜現在到這裡只能抬頭看看天上的明月。除此之外一片漆黑,什麼都得不到。

“可惜現在到這裡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這不是蘇長的聲音,而是從他的身後傳來。他回頭看去,一個瘦小的女孩裹在一身深色的斗篷內部坐在觀景臺的角落處,淡紅色的眼瞳看著天上的明月,帶著露出牙齒的笑容。

淡紅色的眼瞳下是有些厚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比,擁有一頭粉色的頭髮卻並不明亮,看起來許久沒有打理過,亂亂地搭在自己身體的兩側。

身體也是瘦弱無比,明明是一件小小的黑色袍子,穿在她身上卻十分寬大,她就這樣把這件袍子當作被褥,躺在冰冷的玻璃旁,露出有著長長指甲的蒼白的小腳。

明明剛剛沒有聽到爬梯子的聲音,那麼也就是說在自己上來之前她就在這裡躺著了。

蘇長走近她,發現她是真的很瘦弱,身體就像是一具骨架上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皮肉,無神的眼睛加上有些誇張的笑容,感覺就像是一具不太正常的行屍走肉。

“你是哪個房間的?在這裡睡不冷嗎?”蘇長問道。

她微紅的瞳子轉向蘇長,臉上真的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我沒有房間”

是偷偷上船的嗎?蘇長摸摸頭,也在她的身邊坐下。

“你叫什麼名字啊?”

“芙蕾雅你呢?”

“我叫諾頓。”

“諾頓你好。”

“”蘇長看著女孩認真地給自己打招呼,有些接不下去話。只能乾癟癟地道,“這麼晚你在這裡幹嘛啊?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住嗎?”

“嗯”女孩點點頭。

“冷嗎?”

“冷”芙蕾雅把自己瘦小的身體往薄薄的袍子裡縮了一下,連同頭都只露出來一半。

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女孩有些可憐,看起來像是個玩偶一樣一個人呆在黑暗的觀景臺裡,早上不知道又要跑去哪裡躲避來到觀景臺的人群。

只是可能因為她沒有錢買票吧

“你冷嗎?”芙蕾雅看向他,反問道。

蘇長也點了點頭。

他坐在冰冷的玻璃上,同意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從下方湧進身體裡面,於是乾脆蹲起身子,把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緊一點,在脖頸處露出了一片一片的淤青。

“你受傷了”女孩看著諾頓脖頸處露出的淤青,對他說道,“你真可憐”

你這臭孩子會不會聊天啊?蘇長無語。

於是對她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也一樣嗎?你看看你,都多瘦了,身上也有好多傷口”明明自己都是那副可憐的樣子還嘲笑自己,蘇長也是服了。

芙蕾雅看看自己瘦小的身體,又抬起頭來直視蘇長,既不反駁也不說其他的話,就這樣用那雙無神的眼神盯著蘇長。

蘇長看著她那呆呆的樣子,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不覺得難受嗎?”

芙蕾雅卻搖了搖頭,道“因為我以前很弱,所以被別人欺負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即使受傷了,我也不覺得難過。”

蘇長沒好氣地拍了拍她的頭,“那按照你這麼說,以後你變得很強了難道就可以理所應當地欺負那些比你弱的人嗎?”

芙蕾雅面上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變成了“難道不是這樣嗎”的表情。

蘇長嘆了一口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