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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間將密函攤開來,讓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時隔二十年,可在那張昏黃的紙張之上,所有墨跡的落點居然都在右邊。
司侯瑀話音落下之時,正德帝面無表情,可是榮陽王卻是直接站起來大聲道:“皇兄,這密函分明出自你手,那魏堅也是因你判出北戎,被你招攬入大周,你還有何話解釋!?”
正德帝微眯著眼,眼色深沉地看著榮陽王,半晌後將目光落在殷肇身上,直看得兩人心中警惕不已,然而就當兩人準備開口之時,正德帝卻是輕敲桌椅,面上露出莫測笑意,那笑容刺得榮陽王和殷肇心中頓生不好之感。
正德帝突然開口:“來人!”
所有人心中暗凜,心高高提起,齊刷刷的看向正德帝,陛下不會是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吧?
榮陽王更是直接從御臺之上三兩步護在殷肇身前,滿心戒備地看著正德帝,手指卻是摸到了藏在袖中的一枚響箭,準備若是正德帝動手,他便拉響響箭。
殿外齊快速湧進一批羽林軍和大內侍衛,將整個金鑾殿團團圍住,那行走之間盔甲撞擊的生意讓得所有人都白了臉。
“陛下有何吩咐?”羽林軍統領靳寶方沉聲道。
“去將皇后和她身邊的舒嬤嬤、還有二皇子一起帶上殿來,除此之外,去朝露殿將大皇子霍景凌也帶過來。”(未完待續。。)
244 逆轉(上)
靳寶方應聲之後快步退了出去,前往雲水殿。
殿內諸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有種大難不死劫後重生的感覺,剛才他們真的怕正德帝被兩人逼得惱羞成怒,直接在金鑾殿上就對殷肇和榮陽王動手,到時候他們這些聽到“隱秘”之事的人,下場也絕不會好到哪裡去。
此時見他只是讓人去帶人過來,心中微松的同時,卻又面露驚訝。
那大皇子霍景凌不是早在皇庫之事後,就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月了嗎,當時他越獄脫逃,正德帝還曾經下令大周各地官員搜捕於他,甚至在震怒之下還曾言明,但凡抓到霍景凌,生死不論,如今這人怎會突然出現在宮中,而且還藏匿在正德帝的寢殿之中?
榮陽王和殷肇聽聞那殘廢的大皇子居然在宮中,而正德帝更讓人將皇后和二皇子帶過來時,眉心猛的一跳。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猶疑。
正德帝卻不理會兩人,只是對著司侯瑀說道:“右相,你先起來。”
司侯瑀沉默片刻,便從大殿上站了起來。
“右相,你可能確定,那密函之上內容乃是朕所寫?”
“老臣只是依據這上面筆跡判定,陛下乃是殷紹啟蒙,在未登基之前,字跡與殷紹神似,直至登基之後,陛下為避嫌,才不再仿照殷紹筆跡,而是自成一體,筆鋒也日漸成熟,但是這些書寫習慣。滿朝上下也只有陛下您有。”
正德帝身子朝後靠了靠,皺眉開口,“可是朕從未寫過這封密函。”見百官滿臉猜疑。就連司侯瑀也嘴唇蠕動看似不信的樣子,他正色道:“今日之事已到這地步,若這密函真是朕所寫,朕絕不會推脫,雖然不願承認殷家被冤,朕當了別人手中之刃,但是這密函的確不是朕所寫。朕敢用性命,用霍家先祖基業,用朕兒女的性命發誓。朕從未寫過這東西。”
“右相,朕之書寫習慣和筆跡朝中眾人皆知,既然有人能仿寫殷相筆跡,那有心人又怎會找不到幾個‘能人異士’仿寫朕之筆跡與習慣。而且方才殷肇也曾說過。朕當年與殷紹曾大吵一場,負氣離開之後便再沒去過殷家,朕從何處去拿到殷紹私印,此物殷紹一直隨身攜帶從不離身,若說真有人能拿到私印暗害殷紹,那也必定是與殷紹親近之人,你說對嗎,右相?”
司侯瑀面上一怔。而朝臣也紛紛頓住,幾乎下意識就將目光落在了殷肇身上。
若說與殷紹親近之人。這滿朝上下又有誰比殷家自己人更親近,又有誰比他們更方便拿到殷紹的私印?
這私印不同尋常之物,若非必要,尋常朝臣都斷斷不會讓其離身,更何況當年殷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管朝中大半文臣升任,先帝又對他信任倚重非常,殷家手中權勢滔天,而以殷紹名義所下發的東西相當於半張聖旨,而殷紹的私印作為發放的憑證,更是重中之重,他又怎會讓其輕易被他人得到?
當年正德帝與殷紹爭吵,摔門而出,既已鬧翻,正德帝又怎會拿得到殷紹私印?
殷肇心中暗叫不好,就想開口辯駁,卻不想正德帝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