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緩緩道:“你們可曾聽說過九州麒麟玉?”
這一次,就連榮陽王和魏堅也忍不住面露驚色。
“你是說。薛柔所說那人身上佩戴的,是九州麒麟玉?!”
魏堅忍不住站起來,臉上滿是驚容。
據傳那九州麒麟玉內暗藏玄機。得之得天下,當年殷家和霍家同打天下時,便得到了此玉,後來霍家先祖登基為帝得享天下。為表對殷家不離不棄江山同治的意思。便將麒麟玉贈給了殷家先祖保管,而此玉也就一直成為了殷家世代相傳之物。
若僅僅如此的話,他們還不至於如此,關鍵是那玉還有一個很特殊的作用,那玉是大周天子玉璽的一角,也就是說,沒有這麒麟玉,那玉璽就是殘缺不全的。每一朝大周皇位更迭,立新皇的詔書必定是附帶麒麟玉的玉璽。這也才會得到朝臣和天下人認可,可惟獨正德帝殺了安王之後,拿出來的傳位詔書卻是沒有麒麟玉的,這也是為什麼他登基二十年外界說起他時,仍舊是一句“名不正言不順”概之。
若他們真能將麒麟玉拿在手上,勢必對他們將來行事有莫大幫助,而且那九州麒麟玉據說還隱藏著其他秘密,此時既已現身,他們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殷肇臉色暗沉,“若是真如薛柔所說,那人手中的的確是九州麒麟玉,而暗中之人的身份……必定也是殷家之人!”
“那我們之前的計劃?”
“照常進行,只是對外不需說在是殷玉書,只說是有殷家人活下來即可!”
“為何?”榮陽王詫異。
殷肇冷聲道:“當年殷玉書和那婢女逃脫,我們的人雖然一路追殺,但是他們兩人最後卻是重傷後跳下了懸崖,誰也沒見到他們的屍首,老夫懷疑他們當年活了下來,而這次出手之人極有可能是他們的人,因為只有殷玉書,才有可能將麒麟玉帶離殷家,也只有他,才會對老夫如此憎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榮陽王和魏堅同時色變,想起那一年殷家大火之後,從裡面逃出來的兩人,那個渾身燒傷的婢女帶著年幼的殷玉書一路奔逃出京,當他們得知訊息後派人追殺,一路到了鷹嘴崖時,那婢女重傷之下抱著年幼的殷玉書縱身跳下了鷹嘴崖。
鷹嘴崖崖深無底,下方就是湍急的雲瀾江,他們一直以為當時的情況兩人活不下來了,可是此時聽殷肇的意思,那殷玉書居然有可能還活著,而且還回到了京中?!
榮陽王神色陰寒。
“不管是殷玉書還是其他人,本王都不允他們壞了本王的事情,這一次本王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薛柔不知道她為了轉移幾人視線隨口說出來的幾句話,被他們分析之下完全誤解,甚至還扯到了從未路面的阿堯身上,她帶著芹兮、芹言兩人出了翠薇別院後,一直沿著楊柳江向前,知道感覺到身後沒人跟著時,這才停了下來。
芹言立刻開口道:“姑娘,方才那酒你為何要喝,奴婢帶著你照樣能出來,就算出不來,奴婢也能抓了榮陽王,保你和芹兮無事!”
薛柔搖搖頭,她知道憑藉芹言和芹兮,她有很大機會能闖出來,但是榮陽王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一旦與之正面衝突,她如今薛柔這個身份在解決掉榮陽王以前都不能再用了,而且除非她能找個適當的藉口讓其詐死,否則以後麻煩會源源不斷,甚至極有可能牽扯到寧子清身上。
所以她才會在和榮陽王接觸時便表現出自己衝動易怒,且睚疵必報心思狠毒來,除了讓榮陽王放下疑心,更主要的就是,一個聰明有心計,身家清白可查,但是卻很容易被人抓住心思和缺陷的女子,對於有野心的榮陽王來說,必定是可以收攏為己用的人。
而之後發生的事情也一如她所料,她也隱隱察覺到榮陽王對她動了心思,而這個機會是她之前求也求不來,所以那杯毒酒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喝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讓榮陽王真正放心。
薛柔見兩人擔心輕柔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可是姑娘,那毒酒……”芹兮擔憂皺眉,“榮陽王既然能這麼容易放我們出來,所下之毒必定不是簡單貨色,為了取信殷肇他們就冒這麼大的風險,值得嗎?”
“值得,為何不值得?!”薛柔眉眼淺淡,眸子中帶著寒色,“榮陽王,殷肇,魏堅,這三人沒有一人是好騙的,若是平日就算想要接觸,也未必能夠取信他們,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我又怎可能放過,更何況,難道你們忘了我手上有這個。”
薛柔說話間伸出手來,在她纖細白皙的手掌之間,一顆琉璃大小的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