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碰了一下那個玉佩,那個人當場暴怒差點沒殺了我。所以我才記得…”
殷肇猛地握緊拳頭,眼中的激動難以自持,他死死的看著薛柔。神色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冷靜。
九州麒麟玉……居然是九州麒麟玉!
當年殷家被滅之後,他翻遍了殷府,甚至連所有殷府之人的屍骨都沒放過,卻始終沒有找到九州麒麟玉的下落,卻沒想到如今居然會從薛柔這裡聽到訊息,他沒想過薛柔會說謊,那麒麟玉的具體模樣只有殷家嫡傳之人和每一代的大周皇帝才知道。他當年也是無意中偶然得知,這薛柔若非親眼見過,又怎會這般準確的說出
他猛的上前幾步。渾身氣勢籠罩在薛柔身上厲聲問道:“那個人現在在哪裡,他可有告訴過你你怎樣能聯絡到他?”
薛柔被殷肇的氣勢嚇得倒退兩步才站穩,顫聲道:“他沒說,他只是說他回來好像是要拿回什麼東西。我就只見過他那一次。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殷肇滿臉陰色,見薛柔不像是說謊不由整個人都陰沉下來。
榮陽王和魏堅雖然不解殷肇為何這般關心一塊玉佩,但是他們卻知道能讓殷肇這般失態的,必定是了不得的東西。榮陽王看了薛柔一眼,心中殺念已斷自然不想殺了她,不過顯然也沒這麼容易讓她離開。
他揮手叫過武正之低聲吩咐了幾句,武正之便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直接送到了薛柔面前。
薛柔連忙後退兩步看著榮陽王,“王爺這是何意。薛柔該說的都說了,並且絕無半點隱瞞,難道王爺還想取我性命?”
一直安靜在旁的芹兮芹言也滿臉戒備的看著眾人,芹言更是握緊了手,雙眼緊盯著榮陽王,隨時準備暴起。
周圍的侍衛見狀紛紛握緊刀劍,將三人圍在中間。
“你們退下。”榮陽王擺擺手,讓侍衛退下,這才道:“薛柔,本王無意取你性命,但是你今日知道太多,以你聰慧當知道本王絕不可能讓你這般離去,為自己徒留後患。”
“那王爺想要如何?”
榮陽王笑了笑,“那杯酒裡所下之毒只有本王才有解藥,你將其飲下,本王便放你安然離去,並且事後你若想要處理薛永豐本王也不插手,只要你乖乖聽話,本王自會讓人按時送你解藥,以保你周全。”
薛柔聞言抿著嘴唇,滿臉沉色,“那我若不飲又如何?”
榮陽王聞言輕笑出聲,身上卻浮現出殺氣。
“那本王就只好讓你今夜留在這翠薇別院了。”
薛柔拳頭緊握,死死的看著榮陽王,而芹言原準備出手,卻被芹兮不著痕跡的按住。
半晌後,薛柔才冷聲道:“王爺果然是王爺,薛柔今日認栽,這裡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說出去半句,但是也希望王爺最好不要以此毒脅迫薛柔做什麼為難之事,否則薛柔寧願拼死也要同王爺魚死網破!”
她伸手接過武正之手裡的酒杯,猛地仰頭飲下,待到放下酒杯時,那裡面的毒酒半絲不剩。
榮陽王見狀將目光落在芹兮芹言身上,想起兩人之前在馬車上的表現,還有剛才護主的樣子,倒是也沒有讓兩人也飲下毒酒,他只是朝著武正之吩咐道:“正之,讓人送薛姑娘回府。”
薛柔沒等武正之回話,就直接哼道:“不勞王爺費心,薛柔自己會走!”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朝外快步走去,芹兮連忙跟上,而芹言則是惡狠狠的瞪了榮陽王一眼,這才快速追了出去。
“王爺?”武正之抬頭,“是否讓人跟著她?”
榮陽王搖頭,“不用了,薛柔既已飲下毒酒,本王相信她是聰明人,知道性命攸關的事情該不該守口如瓶,況且本王他日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此女性子剛烈又睚眥必報,沒必要在此時將她激怒,免得她真的不要性命與本王相拼。”畢竟能因為孫承嗣害她就做出普濟寺中的事情來的,又怎可能是善茬,他既已將薛柔掌握在手中,脾性以後慢慢調教便是,不用急於求成。
武正之點點頭退出去。
榮陽王看著兩人說道:“剛才薛柔所言你們如何看?”
“老臣覺得此女雖有些心思,但是衝動易怒。的確不像是能布出京中之局的人,怕是這一切真是她口中所言之人做下的,而且老臣聽薛柔所言。說那人說他是來取回東西的,他怕是真與殷家有所關聯。”
說道這裡,魏堅扭頭看向殷肇,“殷大人,那薛柔剛才所言的玉佩到底是何物,怎會讓你如此失態?”
殷肇看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