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捨得喝,這就眼巴巴的給你送了過來,就當付了今日的茶錢可好,婆婆可別生氣,生氣易老~”
那老婦人聽到雲霧雪芽之時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拿過盒子開啟來輕嗅了兩下,頓時大喜,她連忙防賊似得把盒子蓋好藏進了衣服裡,這才嗔看著薛柔說道:“算你這丫頭懂事,沒白糟蹋了老婆子的茶水,這雲霧茶老婆子就收了,這都快到正午了,你們兩個丫頭中午就留在這吃飯吧。”
“那就謝謝婆婆了。”薛柔笑著道。
那老婦人得了茶葉笑得很是開心,轉眼看到一旁尷尬的容瀾皺了皺眉頭,揮揮手道:“算了算了,看在薛丫頭的茶葉份上,你小子也留著吃飯吧,芹兮丫頭,走,去後面幫老婆子做飯。”
老婦人說完後撩開簾子就進了茶寮後的民房內,芹兮跟薛柔打了聲招呼也連忙跟了進去。
等到兩人走後,容瀾才滿臉尷尬地摸摸鼻子,他雖然看著年輕,可實際上已經年逾三十,家中早有兒女,更不是青春年少之時,自打他及冠之後,“小子”這個稱呼已經極少有人再用,而等他封王之後,就算是再親近之人也無人敢如此稱呼於他,卻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被一個平民婦人這般稱呼。
他倒是沒什麼惱怒之情,畢竟那婦人不知道他身份,以她六、七十的高齡叫他一句小子也不為過,他只是好奇罷了,這個婦人看似沒什麼特別之處,薛柔來京不過短短時日,怎會跟她這般熟稔?(未完待續。)
375 野心
容瀾好奇的看了薛柔一眼,見她只是安靜的飲茶,不由試探著開口。
“那雲霧雪芽是南境特產,一年不過也才得些許,珍貴異常,今年初時蘄國送了些當貢品入宮,我手慢了連半錢都沒得到,沒想到薛姑娘倒是大方,一下就送出去半盞。薛姑娘與這婆婆關係極好?”
“王爺誤會了,這婆婆是我來京後才偶然認識的,她烹茶的手藝極好,而且這茶寮清靜無人打擾,這婆婆又是率性爽利之人,所以薛柔三五不時會來此處坐坐,至於那雲霧雪芽……”
薛柔笑起來:“說起來那還是謝老夫人所贈,說是要還那串白玉念珠的人情,薛柔是俗人烹不出好茶,所以乾脆就借花獻佛送給婆婆這愛茶之人了,還能借此換來婆婆幾壺好茶。”
容瀾聽薛柔提起謝家人,頓時面色沉了下來。
最近謝忱與他表面如常,而且相比之前,如今的謝家更加全心全力的幫他,那謝宜柳也幾次三番的替她出謀劃策,甚至其中不乏讓他也為之驚豔之計,而謝忱更是替他在朝中奔走,忠心耿耿竭盡全力,可是他心底卻很清楚,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和謝家再也回不到以前。
無論謝家如何向他示好,他們彼此心中埋下的毒刺都再也拔不出來,不僅他在時時防備著謝忱,就連謝忱又何嘗沒有防備著他?
謝忱看似竭力幫他,實則卻留了後手。而他以前從未想過謝忱會背叛他,所以從未對他有過疑心,可這次出獄之後。當他命阿印派人去謝府暗中監視後才知道,謝家早就暗中與其他親王有所勾連,他甚至親眼看到過謝忱身邊的小廝出入慶王府,那謝宜柳身邊更時不時有暗衛出入,雖然他還沒查清楚謝宜柳跟的到底是慶王還是福王,可這南楚朝堂之中,能讓謝家人左右搖擺對他陽奉陰違的人。除了他們兩人,還會有誰?
容瀾想起這些糟心事,身上寒氣勃發。猛地提著茶杯狠灌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之時整個人都陰沉了不少。
薛柔見狀伸手再次替容瀾將杯中斟滿了茶水。
“王爺這般喜怒形於色可不是好事。”她淡淡道。
容瀾聞言苦笑著抬頭:“你以為我不知道成大事者最需隱忍,只是對著你,我總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薛柔對於容瀾看似信任的樣子卻只是神色淺淡勾勾嘴角。這話容瀾說說。她聽聽,誰如果真的放進了心裡那才是真傻,她只是把玩著杯蓋隨口問道:“聽聞王爺近幾日日日進宮伴駕,學習國政朝策,可還順意?”
容瀾聞言神色鬆了些,看著薛柔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感激說道:“一切都還好,我照著你說的那樣主動對父皇認錯,並且把手中礦脈上交國庫。父皇果然對我好上許多,之後我幾次對慶王和福王示弱。父皇見慶王和福王對我再三打壓,朝權偏倚,蕭太后又處處想要提攜慶王讓他以儲君之資議政,父皇果然出手幫我,他刻意召我入宮伴駕,並準我與他同議朝政,為的就是讓滿朝文武都知道,我依舊是當初的宣王,就算我失勢幾分,慶王和福王仍舊與我同在一條線上,想要奪儲,全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