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連禮都沒完就被亂了宴席,而沒等那些人回過神來,就傳出凌王府總管薛柔就是寧氏商行少主寧子清的訊息,引起驚天譁然,這訊息未經證實,許多人都是打心底不信,紛紛嘲諷那名冠天下的絕世少年怎麼可能是個女子。
然而不到一日,宮中突然傳出旨意,楚皇冊封了薛柔為榮安郡主,位同親王,並且還把閒置二十餘年的原永平長公主府賜給薛柔改為郡主府。
此事一出,原本信誓旦旦說薛柔不是寧子清的人猶如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如果薛柔不是寧子清,楚皇怎會平白無故突然封她為郡主。還如此優待於她?
所以從彭德前往凌王府宣旨之後,凌王府大門外突然多了許多人,大多以探病之名求見薛柔。卻全部被薛柔以有傷在身所回絕,然而眾人熱情不減。
見不到正主,許多人就紛紛把目光落在了宣王府的兇案之上,原本薛柔和謝宜柳之間的結果還莫測難料,可是如今薛柔搖身一變成了寧子清,更被楚皇親封成了榮安郡主,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信了那日薛柔在宣王府所說的話。
她若要殺謝宜柳。根本用不著用那般拙劣的計謀,差點害死自己還汙了自己的手,在這種人心一邊倒的情況下。謝宜柳幾乎一夜之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而等所有人紛紛指責刑部不作為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一向只管軍事的櫟郡王居然接手了本該是刑部的案子,而且之前預見的廝殺並沒出現。櫟郡王接手案子的當天。就直接上門鎖拿了謝宜柳,絲毫沒講情面,直接將她下了刑部大牢。
謝忱為了此事入宮面聖,得來的訊息卻是楚皇命櫟郡王嚴審此案,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若敢阻攔,以同罪論處。
所有人都以為楚皇是為了薛柔,然而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謝宜柳入獄僅隔兩日不到,軍器監督造陳良。兵部左侍郎陶重錦卻在早朝之時突然被貶斥,緊接著直接被鎖拿入獄。
“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皇為什麼會突然下命拿了陶重錦和陳良?!”
宣王府中,容瀾暴躁不安。
這兩個人都是他的暗棋,數年來一直安好無事,怎麼會突然毫無徵兆的就入了獄?短短几日,先是謝宜柳突然暗殺薛柔,將他置於被動,緊接著又是陶重錦和陳良出事,容瀾只覺得一股山雨欲來的氣勢圍繞在周圍,逼得他喘不過氣來,更是讓他惴惴不安。
謝忱坐和魯慶平坐在他對面,臉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特別是謝忱,自打謝宜柳被抓之後,他左眼就一直跳個不停,而且那日宣王府的事情讓他驚覺,他這個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恐怕早就脫離在了他的掌控之外。
他幾次三番的想要去刑部探視謝宜柳,卻都被櫟郡王以“陛下口諭案審完結之前不得探視”的理由隔絕在外,而之前一直輔佐宣王,與他交好的刑部尚書王開濟也開始對他閉門不見,就連早朝之時,他想要找機會和王開濟說上兩句話,讓他想辦法讓他見一面謝宜柳,卻每次都被他各種推諉閃避。
到了這種地步,謝忱哪裡看不出來,王開濟恐怕和謝宜柳一樣,早就背叛了宣王。
今天陳良和陶重錦突然入獄,謝忱心中就猛地一緊,只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那種不安的感覺縈繞在身邊,讓得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煩躁之中。他見容瀾暴怒,根本顧不得安撫他,只是轉頭看著魯慶平沉聲問道:“魯統領,你日日在陛下身前行走,難道事前就沒有聽到什麼訊息?”
魯慶平搖搖頭,皺眉道:“完全沒有,這次的事情太過突然,之前沒有半點痕跡可尋,而且他們兩人行事謹慎,手腳也乾淨,陳良的軍器監和朝廷上的事情一向沒有瓜葛,陶重錦在兵部還有可能是辦砸了差事惹怒了陛下,可是陳良怎麼會和他同時被貶入獄?他們兩根本沒有什麼牽連……”
魯慶平說到這裡突然語氣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大驚失色道:“不好!出事了!”
謝忱被嚇了一跳,還沒開口問出什麼事了,就看到魯慶平猛的站起身來朝著容瀾急聲問道:“王爺,不久前陳良是不是私下替你造了一批兵器?!”
容瀾點點頭,他培植人手自然需要兵器,想要成事沒錢也根本不行,謝忱雖在戶部,但錢財不是取之無度,更何況他一直就不信任謝忱,所以他暗中和陳良等人私鑄兵器販走黑市販賣給需要的人,以此賺取錢財。這一次有人透過線人開了大單定了一批兵器,前幾日陳良才送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轉手命人送出去。
魯慶平急聲問道:“那些兵器現在在哪裡?”
容瀾皺眉道:“本王命人把那些兵器全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