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製成玉佩吧,朕時時能放在身邊。”
彭德連忙笑著道:“瞧陛下說的,您是凌王殿下的父親,他自然是念著陛下的,往常脾氣雖然倔強些,可他心底還是敬著您的,要不然怎會一尋到好東西就給您送了過來?陛下您瞧瞧,這血玉的質地多好,顏色這般鮮亮,若是詫眼瞧著,這赤紅色就像是鮮血似得,紅的耀眼……”
楚皇聞言一怔,玉石如血?
他連忙把玉石放在手心裡,看著玉石上的顏色,再想起容璟的性格,腦中念頭一閃而過,然後狠狠咬牙死死抓著玉石,臉上瞬間鐵青,眼底陰鷙的猶如深淵。他猛地把血玉一把扔了出去,那赤紅的玉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頓時“啪”的一聲碎了一地。
“陛下息怒!”
彭德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而楚皇卻只是死死看著那一地的玉石碎片,滿臉怒氣的恨聲道:“好個容璟,好個凌王!這可真是朕的好兒子!玉石俱焚,他是在告訴朕,朕敢要了薛柔的性命,他就要跟朕玉石俱焚嗎?!”(未完待續。)
406 容不下他
彭德聽著楚皇的話頓時一驚。
他想起那玉石裡的血色,連忙匍匐在地上不敢吭聲。
楚皇豁然站起身來,怒不可遏,他一把掀翻了身前的東西,更是踢翻了所有能見的物件,死死瞪大著眼氣得雙眼通紅,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兒子,護他如珠如寶,他這個父皇在他心中卻還不如一個女人!如今他為了個女人,居然敢來要挾他要和他玉石俱焚!
楚皇氣得額頭青筋直露,狠狠握著拳頭滿眼赤紅。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該直接殺了薛柔!
想起剛才他問薛柔那玉石如何,她回應時的古怪神色,楚皇只覺得心中一股怒火沖天而起,澀脹的喉頭一甜,一股血腥噴了出來,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楚皇踉蹌幾步跌倒在龍椅之上,整個人捂著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彭德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楚皇身前,伸手替他順著氣,一邊急聲道:“陛下,陛下你這是怎麼了,傳太醫,快傳太醫……”
“閉嘴!”
“陛下……”
“朕讓你閉嘴!”楚皇喘著氣打斷了彭德,先前他病倒之時,蕭太后參政,朝中亂作一團,如今局勢未穩,他若再被人知道病重,屆時局面便更難以控制,他捂著胸口困難道:“朕…朕沒事,彭德,不許…不許叫太醫,去把溫季玄叫來,朕…朕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朕要了你的狗命!”
彭德面對著楚皇陰沉的雙眼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連忙閉嘴把楚皇扶好坐在龍椅之上,這才連忙小步走了出去。臨到外面時穩定了心神,尋了個藉口命站在三丈外的小太監去傳溫季玄過來,他心裡焦急的很,面上還不敢露出絲毫,甚至對著外人之時還要板著臉免得被人瞧出異常。
半晌之後,溫季玄提著醫藥箱帶著侍藥太監一起過來,彭德佯裝隨意對著那小太監說道:“陛下有命。讓溫太醫複診,你在外邊候著,溫太醫隨雜家一起進去。”
那小太監雖覺得奇怪可依舊點點頭恭敬的退到一旁。彭德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之後,這才帶著溫季玄入了御書房,等到入內關上殿門之後,彭德立刻臉色一變。對著溫季玄壓低聲音急聲道:“溫太醫。快去給陛下瞧瞧,陛下方才嘔血了!”
溫季玄臉色變了變,連忙快步朝裡走,等到入內見到楚皇,發現他臉色已然灰白時頓時神色一變。
他連忙從隨身的醫藥箱裡取出一盒金丸來,讓楚皇含水服下之後,這才施針替楚皇順氣,一連施針許久。待到楚皇口中喘息緩了下來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面色難看道:“彭公公。我早說過了,陛下龍體還未痊癒,切記大喜大怒,更不能大動干戈,他這樣子急怒攻心再來幾次,我哪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陛下的命!”
彭德面露惶然:“不是雜家,是凌王殿下……”
溫季玄一怔,就見到彭德不敢多言,只是指了指不遠處地上的血玉和碎片。
楚皇微閉著眼靠在龍椅之上,片刻後臉色已經恢復過來,等到感覺到那枚金丹如同往常那樣讓他由裡到外透著精神之後,楚皇這才睜眼看著溫季玄道:“溫愛卿。”
“陛下,你可覺得還好?”溫季玄連忙低聲問道。
楚皇緩口氣點點頭:“還是溫愛卿的金丹管用。”
溫季玄聞言卻是搖頭道:“陛下,恕微臣直言,這金丹只能起溫養之用,並不能救命,您的身體還需靜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