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鮮血,她整個人頓時暴怒,豎著眉毛死死咬著牙道:“該死的謝宜柳,我要殺了她!”
薛柔連忙伸手把芹言按住:“別亂來,我頭有些暈,你先扶我坐著。”
芹言聞言連忙扶著薛柔坐到車內的軟塌上,從懷裡拿出療傷的藥替薛柔包紮,車簾之外,暗三是知道宣王府事情的,而且剛才彭德的稱呼也讓他心驚肉跳:“姑娘,你怎麼會突然成了郡主了?”
薛柔搖搖頭:“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這些回去再說,現在先回王府!”
暗三聽到薛柔話語中的催促,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但是他也知道薛柔這麼吩咐必定有她的道理,而且薛柔身上的傷雖然不致命,可是也不輕,中間又入宮這麼長時間,不能再耽誤,所以他根本不敢遲疑,連忙讓薛柔兩人坐好,一甩馬鞭就駕車朝著凌王府行去。
他們的馬車離開沒一會,武正之就出現在宮門前,當看到薛柔早沒了身影之後,武正之陰沉著臉怒哼出聲。
宮中御書房裡,薛柔被彭德送出去後,楚皇就拿著那枚血玉把玩,這麼多年裡。這還是容璟第一次正兒八經送給他禮物,他是南楚皇帝,血玉再稀罕他也不會覺得有多難得。他更在乎的是這塊血玉是容璟的心意。
楚皇把血玉握在手裡,正對著門外的光亮處打量,玉石透過光線呈現的顏色更加鮮豔奪目,他嘴角上揚止不住的高興,將血玉翻來覆去的在手中翻轉著,彭德送完薛柔進來後,見到的就是楚皇滿臉笑容的場景。連忙把剛才武正之想要殺薛柔的事情告訴了楚皇,楚皇聞言頓時皺眉:“這個武正之也太不知趣了些,就算薛柔和他有仇。可這裡是朕的皇宮,他居然敢在這裡動手?”
“可不是,薛姑娘畢竟是陛下親封的郡主,剛才若不是侍衛攔的快。恐怕她早已經斃命在那位鎮國公手裡了。”彭德開口道。
楚皇聞言皺了皺眉。片刻後才道:“聽你剛才的意思,武正之是榮陽王的人?難怪武正之會主動把薛柔的身份告訴朕,原來是想借朕的手殺了薛柔,不過今日這樣一來倒也好,薛柔本來就和北周的正德帝不共戴天,如今又和南周撕破了臉,倒是讓朕安心不少,至少在大周和南楚之間。她絕不會向著周國!”
“陛下說的是,只不過說起來這榮安郡主可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在宣王府被指殺人行兇,差點被侍衛殺死,後來又遇到了武國公差點喪命……說起來,她可真是倒黴,若不是陛下突然召見,恐怕此時她已經入了刑部大牢了。”
“殺人行兇?怎麼回事?”
楚皇聽到彭德的話頓時沉聲問道,彭德連忙將他去宣王府後所見的事情一一告訴楚皇,雖說他不是親眼目睹,但是他去之前在門外就聽了不少,再加上自己推測也說的**不離十,等到說完之後彭德才低聲道:“要老奴說,榮安郡主可是寧子清,她如果真要殺謝家那個女子哪需要廢那些功夫,不僅髒了自己的手,還差點牽累到凌王殿下,而且老奴去時,榮安郡主渾身是血受了不少傷,她身邊的婢女更是被弩箭所傷,幾乎斃命。”
楚皇聽完後直接將血玉握在手裡,難怪剛才見到薛柔的時候她臉色那般難看,不過楚皇對薛柔和謝宜柳誰要殺誰絲毫沒放在心上,就像彭德說的,薛柔若想殺人,犯不著用這麼拙劣的手段,而且他此時心神全被“弩箭”二字吸引。
他沉著眼看著彭德厲聲道:“弩箭?是什麼樣的弩箭?”
彭德頓時一驚,他突然想起來,弩箭並非常規武器,而是軍中才有,宣王府中的侍衛怎會有如此殺器在手?!他連忙說道:“老奴去時那婢女身上的箭矢已經被拔掉了,所以老奴也不清楚,只是聽櫟郡王的意思,那弩箭威力極大。”
楚皇面色冷沉,花允蕭帶兵領軍,若連他都說那弩箭威力極大,恐怕不假,再聯想起今日宣王迎娶蕭媚為側妃,謝家和宣王私下不斷緊繃的關係,這段時日他對宣王的恩寵,還有那個謝宜柳……
楚皇冷哼出聲:“宣王!謝家!”
“陛下?”
“去傳櫟郡王立刻入宮來見朕。”
彭德連忙應下,快步出去後吩咐了人出宮傳旨,而他回來之後看到楚皇臉色陰沉,只覺得有種風雨欲來的徵兆,他見到被楚皇握在手心裡的血玉,想了想這才小心道:“陛下,老奴聽說這血玉極為難得,而且就連榮安郡主都開口稱讚,想必凌王殿下尋來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不知陛下想將這血玉如何雕琢?”
楚皇聽彭德提起血玉,神色果然緩和了下來。他拿著血域在眼前細看了看這才笑著道:“璟兒難得能念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