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宣王府的人,他如今起疑了。待到刑部審出幕後之人,他說不定會懷疑牢中刺客真偽,到時候如果他反口說自己拿錯了人。豈不是會讓宣王逃過一劫?”
容洵聽到此言頓時沉著眼搖搖頭:“他不會的,花家對於儲位之爭向來置身事外,不偏不倚,也不親近任何皇子親王。偏偏這次花允蕭卻牽扯進了刺客之事。而且那刺客還是他親手所拿,當著數百官兵的面親自送進刑部大牢的,若在知道那幾個刺客身份之後反口說拿錯了人,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只會以為他是在為宣王遮掩,父皇更是會認為花王府投靠了宣王。”
“這些年父皇本就忌憚花王、言侯和豫國公三人手中軍權,只是三人一直沒有異心,又表現的不喜政事從不插手朝政之事。再加上三家在軍中呈鼎立之勢彼此挾制,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所以父皇才能容忍他們繼續手握大權,可一旦花王有偏向宣王的傾向,就會瞬間打破這種平衡,軍將干政必會導致國內大亂,父皇是絕對容不下花王府繼續存在的,所以花允蕭就算知道了昨夜是拿錯了人,甚至冤枉了宣王,為了保花王府,他也絕不會站出來替宣王分辨半個字。”
蕭忻錄聽著容洵的話心中鬆了許多,不過也正是聽了容洵的話後,蕭忻錄轉念想起花允蕭後卻是抿著嘴唇道:“聽王爺的意思,那櫟郡王和花王府,十有**也是被人算計了。”
如今細想,昨夜之事,若是追擊之人不是花允蕭,若是宣王沒有命人在城東襲殺鄔埕,若是最後沒有死了韶遠侯的兒子,沒有婁永翰突然出現在城東……但凡一處出了問題,所有的計謀都會功虧一簣。
試想,若是追擊刺客的不是花允蕭而只有鄧昆等人,就算將那三人拿下,宣王也有的是辦法逼迫那些人閉嘴或是改口,而若是宣王沒有那麼“巧合”的命人在那個時辰在城東擊殺鄔埕,又怎會被人在破廟裡栽贓陷害有口難辯,而如果沒有聞天睿的死,就算那三名刺客進了刑部大牢,宣王也能憑藉王開濟讓他們永遠閉嘴……
如此縝密,環環相扣,彷彿所有的事情都為了讓宣王明知被陷害卻有口難辯,更是想要置宣王於死地。
容洵聞言手指輕敲著掌心,眼底閃過厲色:“是啊,這京中出了能人了,本王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將我那個不可一世的三哥一腳踩成如今的模樣。忻錄,讓人盯著福王府的動靜,還有,去查一下福王府裡那個突然出現的方先生到底是什麼來路。”
“福王?”蕭忻錄一怔不由道:“王爺,你不是說昨夜之事不是福王所為?”
容洵聞言冷笑:“本王的確說不是福王所為,他沒那個腦子也沒那個本事,但是這不代表跟他沒有關係,福王最近突然像是如有神助,先是拿下了吏部左侍郎,後又把刑部宣判收入囊中,眼下魯慶平身邊的副將也是福王府的人,前幾日他更是踩著本王和宣王的臉面奪了父皇的好,將迎接外使的差事搶了過去,說他身後沒高人指點,誰信?而且本王就不信了,朝中那麼多皇子親王,那刺客偏偏就挑上了福王做筏子去陷害宣王,而從來不熱衷這些宴會比試之事的福王難得出現在官船之上,就剛好遇到了刺客行刺?”
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容洵心中清楚,宣王之所以要殺鄔埕,除了這兩日他暗中安排的人從中挑撥之外,更因謝忱突然收到訊息說那鄔埕本是前朝後裔,宣王也是因為這個事情才會不顧舊情對鄔埕狠下殺手。
而那個暗中給了謝忱訊息的人是誰,除了福王他想不到還會有誰。
若非是知道鄔埕身份,那天在宮門前,福王又怎麼會毫不避忌的諷刺鄔埕“背主”存有另起爐灶之心,從而刺激的宣王和鄔埕之間徹底離心,再加上後來鄔埕隱瞞十數年的身份突然被揭破,這才導致宣王的毫不留情。(未完待續。)
358 誰去誰倒黴
容洵雖沒有證據,但是他能篤定,福王必定和那暗中之人有所關係。
更或許,連福王也被算計其中,成了那人手中的棋子而不自知。
蕭忻錄看著容洵沉下來的臉色,並未再繼續多問,反正在他看來,福王本來也是他們的目標,至於那個什麼“方先生”,既然慶王這麼在乎,派人去調查一番也不費工夫。
他透著車簾看了看街邊景色開口問道:“王爺,現下要去哪裡,可要去稍遠侯府看看?”
容洵微闔著眼簾,他知道蕭忻錄話中的潛意思,是問他要不要去韶遠侯府添一把火,讓韶遠侯更堅定的緊咬著刑部大牢裡的三人不放,只是他想了想後卻是搖搖頭:“不必了,